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雖然說紀委這麼大的陣勢突然殺了過來,但她此時卻是臨危不亂,因為她心裏已經有了底。
“嗬嗬,曹芸樂,鐵證在前,你狡辯也沒有用的,敢不敢打開你家的貯藏室讓紀委的同誌檢查一下?”王保廉冷笑一聲,他此時絕對有一種勝券在握的得意。與曹芸樂鬥了這麼久,今天總算是抓到了她的把柄,那種得意與勝利的喜悅,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
“我貯藏室裏有年貨不假,也是王寶來給送過來的,可那是我花了自己的錢買的,難道這有什麼不可以嗎?”
曹芸樂表現得非常沉著。
這讓季樹高原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要知道,雖然說於海濤批複了讓他過來辦案,可是,那不等於允許他把曹芸樂拿下馬來。全縣幹部,誰不知道曹芸樂是他於海濤一把提拔起來的?如果他把曹芸樂收受賄賂的事搞成了鐵證,那不是等於打了他於海濤的臉嗎?
其實王保廉也清楚這一點,但是,他與曹芸樂已經不共戴天,好不容易逮住了這麼一個機會,他又怎肯放過?所以,他已經顧不上於海濤那邊了,就算是於海濤記恨他,他也不在乎,他相信於海濤總有離開新鄉縣的一天,而他的叔父的官卻會越做越大,將來新來的縣委書記則絕對不會把這事兒永遠記在他王保廉的頭上的。
或者說,如果把於海濤也因此而搞走了的話,那麼新任的縣委書記或許會記他一功呢。
當然,這隻是王保廉的小算盤。
事實到底會不是這個樣子,那完全不在王保廉的算計之中。
“你讓王寶來替你買的?嗬嗬,曹芸樂騙鬼去吧。”然後王保廉轉向了季樹高,“季書記,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拍下髒物的照片來?”
王保廉也是生怕中間出了什麼小搬運之類的蹊蹺事兒,讓自己抓了一個空。
“王秘書,事情還沒有弄明白,你怎麼就給人家定性為髒物了?這需要詳細了解情況的。”季樹高沒好氣的瞪了王保廉一眼。雖然說王保廉的叔父在上麵做著官,但是王保廉這事兒卻是做得相當不地道,這等於亂了官場的規矩。而且這事兒讓他一個紀委書記很是坐蠟。
“季書記,我知道你們還有些顧慮,但我敢肯定,曹芸樂雖然口口聲聲說那是他托王寶來替她買的,她肯定連那些東西的價格都不清楚,不信你們現在可以說曹芸樂說說大家聽聽!”
王保廉傲慢而自信的看著曹芸樂,那樣子好像是終於把曹芸樂定住了一樣。
“曹書記,你這次一共讓王寶來給你買了多少錢的年貨?”
“一萬兩千八百六十二。”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曹芸樂竟然脫口而出。
“哦?”聽了曹芸樂這麼回答之後,季樹高欣喜的笑了笑。
“季書記,她肯定是信口胡謅的!”然後王保廉轉向了曹芸樂冷笑道:“曹芸樂,你這種把戲,騙得了不願意跟你計較的季書記,可騙不了我!有種你把那些貨物全部列出來,然後讓我們看看發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