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六千嗎?幹嘛打給我一萬?”
“我覺得你這份文件值一萬。”王寶來無所謂的笑了笑。
“那我可就笑納了?”梁筱得意的說道。
“以後少不了還要麻煩梁大律師。”
“沒事兒,像你這麼大方的雇主,我們當然更願意有業務往來。”
一起吃過了午飯之後,王寶來沒有留下,而是直接回了村子。
表姐曹芸樂卻對梁筱嗔道,“你那麼一張文書而已,連一千字不到,張口就要人家六千,也夠黑的了。”
“嗬嗬,是有點兒多,像這樣的沒有實際交易的書記,撐死了不過幾百塊錢,可誰讓他是財大氣粗的大老板呢。我不宰他宰誰?而且人家還給了我一萬呢。你心疼了?”
“我看你們幹律師的都夠心黑的。”
“姐,我早看出來了,我要是要少了,他會瞧不起我,你看他一年賺多少錢啊?憑什麼我們搞這麼專業的法律人士卻隻能掙那麼點兒?這叫知識產權。”
“你這是標準的仇富心理。”
姐妹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起來。
“什麼叫仇富,這叫憑知識掙來的,對了,姐,你側麵問他一下,看他願不願意讓我們事務所給他當法律顧問?他公司的一切法律事務,我們全包了,一年十萬就行。如果有大官司的話,另算。”
梁筱是看上了王寶來的大方,她出口要了六千,王寶來就給了一萬,這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好雇主。
“想得美,我還怕他被你宰得不夠啊?”曹芸樂嗔道。
“姐,告訴我,你在他公司裏是不是有股份?”按照梁筱的猜測,曹芸樂跟王寶來這樣的關係,他公司裏有她的股份實在太正常了。
“有個屁的股份?我隻是替他打抱不平而已。你下手也太狠了,一張小小的文書竟然宰人六千塊。”
“其實十萬塊對他一個大企業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可對我們事務所就不一樣了,我們幾乎花不了多少精力,卻可以多開辟出一塊業務來,而他也省卻了法務上的許多麻煩,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很經濟的事,何樂而不為?”
“要是想,那你就自己去問問吧,萬一人家不願意呢,你讓我老臉往哪兒擱?”曹芸樂故作不悅的道,她還在為梁筱收了王寶來一萬塊錢而生氣。
“姐,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用到我的時候,呼之即來,我現在求你說句話,就毀你老臉了?哪有你這樣當姐的?”梁筱抱著曹芸樂的胳膊央求道。
“反正今天你收了那麼多錢,一點麵子都沒給我留,路是讓你自己給堵死了的,我怎麼再好意思向人家開口?”
“大不了我這一萬還給他就是了,不過呢,年費我可得提到十五萬了。”
“要還你自己還去,我還了他也不信,肯定以為是我自己替你墊上的。”曹芸樂也覺得王寶來應該有一個法務部門,可現在公司剛剛成立,各方麵條件都不具備,如果在過渡時期,梁筱能夠幫王寶來一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樣至少不會讓剛剛走上創業之路的王寶來在大是大方向上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