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一直在等著於海濤讓他叫下一位彙報者,同樣,等待室裏還有三個人在那裏焦急的等待著。因為他們已經看到曹芸樂從於書記的辦公室裏走出來。
他們也都知道,曹芸樂算是剛剛升起的一顆政治新星,也算是新貴,誰也不能跟她攀比,談話的時間長一點,大家也都能理解,他們不理解的是,曹芸樂都出來一個時候了,可於海濤卻為什麼遲遲不叫下一位進去?
其實於海濤正要給外人製造這樣一種錯覺,那就是曹芸樂在他的辦公室裏一定是與這位書記有過特別的交流,以至於讓於書記在談話結束之後依然不能平靜下來接待下一位彙報者。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之後,於海濤這才讓秘書叫進了下一位。
曹芸樂從於海濤的辦公室裏出來之後,自然也有著不同尋常的感覺,她不是那種單純的小女孩,今天於海濤跟她所聊的話題,其實都有一定的試探意義。
對於像曹芸樂這樣一個漂亮得一塌糊塗的女官員,任何一個可能有機會掌握她的命運的上位者,恐怕都不會無動於衷。
在曹芸樂看來,於海濤問她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帶有試探的意思。
可惜的是,在這些交談之中,曹芸樂都沒有給於海濤一個明確的信息。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於海濤並不能確定,曹芸樂一定就可以明白他的心意。
當然,對於於海濤來說,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跟曹芸樂交流個人感情,若在馬上就向曹芸樂表明意圖的話,那也就顯不出他一個縣委書記的宏圖大略來了。
那天晚上,曹芸樂那麼情急的把王寶來叫過去住了一宿,並沒有把自己的後半生托付給王寶來的意思,她不是一個太糊塗的女人,也絕對沒有被王寶來的愛情衝昏了頭腦。她知道王寶來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她,愛她,但是,她更清醒的是,她與王寶來也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路人。他們更適合做那種若即若離的知己。
回到了鄉政府之後,曹芸樂首先想到了王寶來,因為她的基本計劃,少不了王寶來的幫助。畢竟他有種植這種水稻的直接經驗,這事兒換了誰都不成。
不管是從市場進入的角度還是從種植的經驗這方麵,王寶來都是她的不二人選。
王寶來去騎車趕到鄉政府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二點。
“正好陪我一起吃頓飯,咱們邊吃邊聊。”王寶來進了辦公室還沒有坐下,曹芸樂就已經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
“什麼急事?”王寶來看出來,曹芸樂是一個事情不過夜的主兒。
“到了飯店再說吧。”
兩人沒有遠處去,就在鄉政府駐地的一家飯店裏找了最邊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今天上午於書記跟我談話了,下一步我就到方湖鎮去。”
“幾把手?”王寶來很關心這事兒。
“我看你比我還官迷!”曹芸樂嬌嗔的瞪了王寶來一眼。
“嘿嘿,誰不希望自己的人能夠高升啊?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你升了,那我臉上也有光不是?”王寶來嬉皮笑臉的道。
“你光個屁!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啦?”曹芸樂也嬌笑起來。隻是這兩人的打情罵俏都是在小聲中進行的,別人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