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能原諒我了?”雖然王金山年齡比曹芸樂還大一點,可在這件事上,他卻顯得更像個小孩子。
“金山,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我也不想責怪你,其實我也做的不好,所以咱們最好還是分手。”曹芸樂有一種預感,王保廉早晚會在她與王金山的婚姻裏插上一杠子的,與其到了那時候再向王金山提出離婚,倒不如現在自己更有資格。
隻要跟王金山分手了,以後不管王保廉對著王金山說什麼,她曹芸樂都可以居高臨下,不被王金山看扁。
這叫隔離帶效應。
或者說,曹芸樂急著跟王金山分手,也是害怕王保廉對她的報複早一天到來。
“那——這段日子,你還是先回去住吧。”
王金山此時更加意識到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一天少於一天。
“不用了,我住鄉政府就好。”
“那這樣,芸樂,如果你真要離婚的話,咱們也是先離婚不離家,你隨時可以像以前那樣把那兒當作自己的家好不好?這樣,至少對妞妞也好。她可是有些懂事了。”王金山幾乎是乞求曹芸樂。
“你抓緊擬寫個協議吧,抽個時間我們兩個去把手續辦了。”曹芸樂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冷靜。現在她的內心還不是真正的冷,她知道,要是王金山再哀求她的話,她的心會軟下來的。
“那我要是不想離呢?”
“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你要是真不願意協議離婚,那咱們隻能上法庭。”
曹芸樂不想讓王金山抱有什麼幻想。
從飯店裏出來的時候,王金山情緒壞到了極點,但又不是令他暴躁的那種情緒。他隻感覺到渾身沒有了力氣,好像剛剛抽了400CC的血一樣。
晚上,王金山一個人回了家,他知道曹芸樂不可能回去了,但他還是在那裏苦苦的等了兩個小時。
那種孤苦淒冷的感覺讓王金山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孤獨。之前雖然也有曹芸樂晚上不回來的時候,可是,那種感覺跟現在根本不一樣。那個時候心裏還有著希望,但現在卻不同了,就好像那個人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仿佛再也見不到了的那種絕望,會讓你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動力。
最後他還是稍稍收拾了一下東西,最後看了一眼兩人睡過的那張大床,然後鎖門走人。
王金山去了張小娟租住的房子。那是一個平房。
見到王金山,小娟顯得很滿足,因為這標誌著王金山還是站到了她這一邊。這是一場爭奪男人的戰爭,有時候隻要男人不在你這邊了,你使再大的力氣都沒用。
“跟朋友吃飯了?”張小娟趕緊接下了王金山的包。
“我還沒吃飯呢。”王金山無精打采的道。
“那我馬上給你做去。”張小娟很殷勤的做飯去了。
這個時候張小娟的殷勤並不能讓王金山沮喪的心情有多少好轉,他感覺到自己從張小娟的身上所得到的比從曹芸樂那兒失去的少太多太多了,也就是說,張小娟根本無法彌補他失去曹芸樂之後所形成的空白。
張小娟做好了飯直接端到了王金山麵前。
王金山隻是出於禮貌,不想傷了張小娟,他才勉強坐起來吃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