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屋裏坐下,張月花把一袋子套兒扔在了炕上。
“什麼那是?”王寶來問。
“專門給你這個驢準備的大號的。”
王寶來並沒有跟張月花嬉皮笑臉,而是一本正經起來:“嫂子,這承包地的事兒,還真有點兒難。”
“咋了?”張月花以為王寶來要變卦。
“我有一個想法兒,征過來的地,要重新整理,讓溝河兩岸各成一片,這樣的話,將來我種植水稻管理起來也會方便一些,就是不知道村裏答不答應。”
王寶來一臉愁容。
“幹嘛要費那麼大工夫?那些地夠平整的了吧?稍做加工就可以的。”張月花覺得王寶來投資太大,將來難以收回成本。
“如果不這麼搞,我就很難機械化操作。”
“這事兒我不清楚,你得問王懷仁了。至於村民的意見我看無所謂,你一包就是多少年,難道以後還能各要各的地再收回去嗎?實在不行,村裏可以打亂重新分配。”張月花說。
王寶來點頭稱是。
“現在看來就是價格的事了。具體的方案我還沒有想好,一畝地八百塊我能接受。就讓村裏先以這個價格動員著吧。”
“你沒先做做於葉的工作嗎?像她這種情況,男人不在家顧不上種地的戶,倒是可以開個好頭。現在的小媳婦兒哪個願意出坡種地?”
“說了,她基本同意。”
“我就知道她這兒是個順茬兒,她沒讓你犁犁她那塊地?”張月花詭秘的笑了笑。
“哪塊地?”王寶來抬起頭來茫然的看著張月花。
“別跟我裝糊塗!你坐人家床沿上,荷包蛋都吃了兩碗,還給我裝蒜!”
王寶來臉上一紅,傻傻的笑了。他沒想到張月花眼睛那麼尖,一進去竟然就發現了問題,“你哪裏看見我吃人家荷包蛋了?”
“那碗上還留著蛋絲兒呢,那味兒滿屋子都是,還想瞞得過我?”張月花嗔著就走到了王寶來的跟前。
“哎喲我的媽呀,你這簡直就是警犬的鼻子啊!”說著,王寶來將張月花一把摟了過來。
“早就被於葉那小騷貨掏幹淨了吧?還有力氣啊?”
“當然還有了,不信你試試?”王寶來拉著張月花的手去試他的剛強。
“肯定是有槍無彈了。對了,嫂子有句話可要提醒你。”張月花偎在王寶來的懷裏,一邊纏綿著一邊認真的囑咐道,“她於葉可是有時間愁著懷孩子的事了,要是於葉的肚子突然大起來,你們這事兒肯定就露餡了。”
“你說啥呢?她肚子大不大的關我王寶來什麼事兒啊?”
“你也用不著裝蒜,今天我可是什麼都看出來了,我進去的時候,於葉那臉就像是剛下了蛋似的紅,我眼又不瞎!”
“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們可什麼事兒都沒有。對了,以後你也要少往我這跑,我一個光棍,會讓人說你閑話的。”自從跟這兩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後,王寶來便覺得有些對不起小米了。
“怎麼,這就嫌嫂子了?”張月花心裏有些委屈,她一心為著王寶來想,卻被王寶來這麼不待見。
“馬上我就得收稻米了,過兩天還要出趟遠門不在家。”王寶來聽出了張月花的不悅便解釋了一句。
“去哪?”
“串個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