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月生便拿出了由他親自保存著的那份證言。
看完了那份證言之後,梁筱還是忍住了笑,問道:“王寶來承認這事兒嗎?”
“問題就在這兒,王寶來說根本就沒那回事兒,可張小米卻是咬定了自己沒有說謊。這事兒要是上了法庭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我能見我的當事人嗎?”
“可以。”
在李月生的帶領下,梁筱見到了王寶來。
給梁筱的印象,王寶來就是一個長相普通,眼裏帶點狡猾的農民。王寶來很快就在委托代理書上簽了字。
在看到梁筱的第一眼時,王寶來就充滿了希望,從梁筱那堅定的眼神裏,他有一種預感,自己絕對可以洗清罪名重獲自由的。
“張小米的證言是怎麼回事兒?”梁筱表情嚴肅的問道。就這麼一個男人,那個叫張小米的女孩為他作證,畢竟曾經有點親戚關係,也情有可原,可表姐堂堂一個副鄉長,美女碩士,也這麼上急的撈他,真讓她費解了。而且,從剛剛得到的情況來看,表姐曹芸樂對於這個張小米的情況還並不了解。
“我不會讓她給我作證的。”王寶來說得很堅決。
王寶來的態度,甚至讓梁筱猜測,他可能是不想被別人知道了他與張小米之間的這種關係。
“好吧。這個沒問題。作為當事人,你有權不采用對自己有利的證人證言。另外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的情況,你能保證,你真的不在案發現場嗎?”
梁筱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她的當事人背著她還有太多的秘密,結果到了法庭上卻讓她顯得被動而又狼狽。
“絕對沒有,但我卻拿不出證明我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據來。”王寶來覺得這法律是有點兒操蛋,卻也沒有辦法。
盯著王寶來的眼睛,梁筱覺得王寶來沒有說謊。
從他的眼神裏,梁筱還看到了一種堅定。雖然是個農民,但梁筱卻覺得王寶來並沒有一般農民那種自卑與低賤,更沒有她所討厭的猥瑣。
“梁律師,拜托你了。”王寶來沒有太多感激涕零的話,卻顯得很真誠。
“沒問題。這是我的職業。”
別了王寶來,梁筱又要求查閱了指控者王貴他們的證詞。
“我想見見那幾個人。現在可以嗎?”梁筱本身就是做律師的,當然不能以時間緊迫為由來要挾派出所。
李月生沒有難為她,在民警的陪同下,梁筱一連問了王貴他們好幾個問題,甚至還讓他們各自畫了作案現場各人的位置。
對王貴這幾個人,梁筱無一例外的都有一句話:“如果將來證明你們的證詞是虛構的,接下來你們會麵臨誣告陷害罪的處罰,那可是要坐牢的。”
從王貴他們那閃爍其辭的眼神中,梁筱就斷定,他們是絕對的誣告。
但突破點在哪兒?這才是案子的關鍵。
最後她起了那個叫張小米的女孩。
出了派出所,根據那份證言上的聯係方式,梁筱找到了張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