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鄉政府的車是隨便可以給私人使用的嗎?”曹芸樂覺得王寶來有些得寸進尺的意思。
“那上次你不也為了私事去銀行來著?就十多分鍾的事兒。姐,要是坐了這車回去,村裏人就會覺得我有靠山了,他們也就不敢打我水庫的主意了,不然的話,若是那個王貴使壞,往水庫裏撒點什麼農藥,那我這水庫豈不是白放了魚苗?那這貸款……”
王寶來知道,現在曹芸樂最怕的就是這貸款還不上連累了她這個副鄉長。
曹芸樂白了王寶來一眼,還是抓起了電話,“小張,你把車子給我用一用。”
一會兒,一個年輕人跑上來把車鑰匙給了曹芸樂。
抓起鑰匙,曹芸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
曹芸樂親自開車,王寶來坐在副駕駛上,“嗬嗬,我這待遇也太高了點,竟然副鄉長開車。”
“閉嘴。以後不許你亂叫。”
“你是指……”王寶來確實不知道應該叫她什麼了,“我都在人家李所那裏叫了你姐了,你也認了。要是再叫副鄉長那不是顯得生分了,讓人一聽就假了。”
曹芸樂不再言語,加大了油門,一路朝王家莊子開去。她現在感覺這個王寶來就是一個粘粘膠,貼到身上就揭不下來。她很討厭他,可又沒有辦法攆開他。
她想起來一本書上說過,某個島上有一種寄生蟲,每年蹲在島上等著一種候鳥遷徙過來,爬到這種鳥的身上寄生著,然後把它們帶出島外。
而現在曹芸樂覺得王寶來就是那種寄生蟲。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王寶來有些小聰明,如果打個比方的話,他就是官員身上的一種虱子,專門寄生在不太幹淨的人身上。
而自己就是那種不幹淨的人。
車子一直開到了村裏。到了中心大街,王寶來看見大街上一些人,便說:“就到這兒吧。”
下了車,王寶來還煞有介事的朝著車上的曹芸樂擺了擺手,曹芸樂也不得不配合著他帶著笑容朝他擺了擺手。
這下可把村裏的人看呆了。竟然是美女開車把王寶來送回來了?而那些人卻還在派出所裏呢。
“寶來?那誰呀?”村裏人並不認識曹芸樂。
“那不是咱曹副鄉長嗎?你們連咱父母官都不認識了?白活了!”王寶來大大咧咧的笑道。
“寶來,你不是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嗎?那些人呢?”有好事者問道。
“王貴那王八蛋誣告我,他們一個個還在派出所裏受審呢。”王寶來不無得意的說道。
村裏人頓時懵了,誰都知道這不可能是誣告,因為當時並不是一個人在場,可人家王寶來卻是明明白白的回來了,而且還是美女副鄉長親自開車送回來的!王寶來這是什麼來頭啊?突然之間承包了水庫不說,賭博被抓卻屁事沒有!攀上什麼厲害親戚了?
就連等著看王寶來熱鬧的王保中都莫名其妙一頭霧水了。
先是堂弟吼了自己,要打殘他這個堂哥,現在又是美女副鄉長親自開車送回來,到底這小子有了什麼關係?連自己當縣府秘書的堂弟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