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別胡咧咧。”孫躍容雖這樣說兒子,可是看著高緒明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友善。以前覺得這孩子挺會來事兒的,可是他明知道今天是自己女過禮的日子還來找時候說這話肯定是別有用意。
說白了,不就是之前受不了梅雪兒的誘惑將人家給欺負了,但是卻還想娶自己的女兒做個廠長女婿?她們家怎麼可能要這樣的男人當女婿呢,以後都不會讓他進自己家的門。
“老齊,明天和院外的大爺說說,這不是咱們院裏的人就別放進來了,到時候出點啥事咋辦?”孫躍容趁著高山父子還沒走出院子開口說,表麵是講給齊建設聽,實際上就是說給高山父子聽。
高山進廠子的時間不長,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分房的資格,他們高家在外麵租房的。本來今年想爭取這個資格的,但是相信齊建設肯定不會把他們報上去。
之前兩年高山就讓高緒明寫信與齊雪沁說明要這個資格,可惜看信的不是齊雪沁而是宋清澤,所以人家根本沒理會。
現在又和齊雪沁鬧掰了,高山聽到這話後心裏發涼,知道今年也是排不上號了。
出去後不由得一邊走一邊罵高緒明沒用,連個女人都哄不好。不但管不住自己那玩意兒還弄出了個孩子,以後租房子住,還要生孩子,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高緒明咬牙道:“以前我對她講兩句好話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誰知道現在才說了那麼一句她就發起了瘋。”
“你怪人家發瘋?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麵有女人?可你倒好,都給女人整家裏去了。”高山咬牙切齒的道。
“爸你放心,我短時間內肯定將梅雪兒弄出去,然後把齊雪沁那丫頭弄到手。到時候,隻要她也懷了我的孩子肯定就隻能嫁我了。”
“行,趁早辦,要不今年我們分房子又分不到了。到時候連進個大院都進不來,真是憋屈死。”說完高山就背著手快步走在前麵,可是到了家裏後又聽院子裏吵個不停。
梅雪兒的哭聲和自己媳婦兒的罵聲都傳到外麵去了,乍一聽還覺得這彭愛蓮有多欺負兒媳婦呢,隻有知道內情的他們知道其實每次都是梅雪兒在挑事兒,最後卻哭哭啼啼的好似受了多大罪一樣。其實她懷著孩子一家人也沒有人動手打她,可是現在外麵卻傳說他們一家人都欺負新來的媳婦兒,弄得鄰居看到他們都勸要對人家好點,畢竟風數小長的還那麼柔弱。
這不,鄰居家的嫂子又好心的跟在高山背後道:“我說高同誌啊,你們家就不能消停一點兒嗎?這每天都來這麼一出做啥啊?人家小女子嫁到你們家本來就因為離了娘家不得勁兒,你們讓讓不行啊?”
“我……我們沒欺負她,就是她愛哭。”
“誰沒啥事哭得這麼慘?你們要天天這樣我可要向你們廠子裏反應了,太打擾人家休息了。”
“行,我回去會和她們說說的。”高山氣得臉差點歪了,然後對著後麵跟上來的高緒明道:“瞧瞧你幹的好事兒。”弄來這個尿布精,整天流尿水子真是受夠了。
高緒明也覺得梅雪兒這樣喪氣,以前他覺得齊雪沁不夠溫柔,整天對他不是吼就是命令,總之談不上溫柔可人。可是人家不哭啊,被欺負了隻是生一會兒氣,隻要稍稍一哄就好了。至於這個梅雪兒就厲害了,無論怎麼哄也不好,而且百勸無用。
他氣乎乎的走到自己的屋裏大聲道:“你又在哭啥?”
“我就是不舒服想喝點紅糖水,可媽說我小姐身子丫頭命,還說家裏半點紅糖都沒有,這不就是在故意擠兌我嗎?”梅雪兒就是想將高家攪的過不下去,他們不是瞧不起她嘛,不是不想她嫁過來嗎?那她也不讓他們消停。
高緒明道:“你沒事鬧啥啊,家裏確實沒紅糖。”
“沒紅糖白糖也行啊,我可是有著身子的人。高緒明,當初可是你喝醉了酒要的我,要是我將這事兒說出去你肯定要做牢的。我沒講出去嫁到你們家,你竟然這樣對我?你是不是,還對我表姐舊情難忘啊?”如果真是那樣那她就絕對不離開高家了,讓齊雪沁鬱悶去。
“我就是舊情難忘又怎麼樣?人家已經過禮了,要不是你突然間懷了這塊肉,我現在娶的人是她。”高緒明氣極了就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你說她過禮了?”要嫁別人了?想到那個容貌很好的男人梅雪兒皺了下眉,難道齊雪沁真的不喜歡高緒明了嗎?
看著眼前這個沒有用的男人她也覺得厭煩了,如果他稍有些擔當或許自己還能和他真正的過日子,可就衝他這模樣就知道以後自己在高家的日子隻怕不容易過。
既然如此,那不如離了他,自己還能找到更好的。高家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麼地,以前還以為多好,可是真正嫁過來才知道這家人的房子都是租住的,表麵挺好可是實則還不如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