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想在這裏睡,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行,你別往進來……”齊雪沁說完的時候人家已經跳進來了,動作非常的利落。
蹲在床子上他將鞋子脫去,然後再將外衣一脫就睡進了齊雪沁的被窩裏。
“……”不要臉的男人。
“快點把英語材料拿給我,這個最難學了。”高考是有英語的,而如果沒有人教的話這東西很難學,還好齊雪沁懂一些兩人就基本上一邊研究一邊學習的。
沒有辦法齊雪沁隻有拿過材料給他,然後兩個人就坐在炕上一邊讀一邊學習。
而這幢房子的另一個房間那對新婚的夫妻也是在說話,馬進道:“我……可能有毛病,你不嫌棄嗎?”
“有毛病咱們就看,等明天咱去縣裏找大夫看看?”
“看不看也沒啥用,都這麼大歲數了。”
“就當去檢查一下,當為了身體好了。”
“巧妹,多謝你能理解我。”
兩個人手握在一起,然後最終馬進向蘇巧妹證明了自己做為男人至少功能上沒有啥問題。
第二天早上他們還真去了縣裏,然後一起去了醫院。結果大夫給馬進摸了脈之後說明他沒啥毛病,隻是有點涼到了腎虛,聽說了他們來是想要孩子,又在配方裏填了些藥就讓他們回去了。
他們也沒有告訴宋清澤他們去做什麼,回來之後也沒有被追問讓馬進鬆了口氣。
其實宋清澤與齊雪沁又不笨,昨天發生了那種事情所以馬進他們今天可能是去瞧病了,而且現在還抓了藥已經在煎了。
這是他們夫妻的事情不是他這個做兒子能管的,現在大家已經開始鏟地了。剛鏟完二遍地一個人就被下放到了他們村,這個人就是程效。
本來他應該被分配到別的村裏去,可是工分啥的要重新算。程效這個時候也得到了高考將要恢複的消息十分高興,他已經拖人弄到了材料一定要找個地方複習才行。
而他在心裏算計了一下,這個村裏的環境他最熟悉,而且還有之前攢的米麵也能堅持一陣子,隻要他能考上大學這些都不是事兒。
至於和村子裏的人相處他也沒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考上大學的人,和他們一群鄉巴佬計較什麼?於是他對公社的人表達了決心,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站起來,並說以後一定會謹守自己的作風。
公社的人也算是不想再讓他在那裏浪費資源,關了這麼多天什麼教育都用過了,然後程效又極會來事,上下一活動就將人給放回來了。
馬進見到他真的是沒有一點好感,對於這種作風不正的人他也不想留,可是公社派過來的也沒有任何辦法。
“你現在就別跟著大家一起做活了,不如去將村外山邊的開墾那兩塊荒地吧。”算是將他支的很遠了,至於吃飯什麼的當然還在知青點。
這次回來知青點兩女一男都不怎麼搭理他,主要是他的作風不正實在讓人親近不起來,畢竟和那個潘桂芝在一起互咬真的讓人惡心。如果他們是真愛這些年輕人也不說什麼,可惜不是,就算是利用卻也太隨身所欲了。
如果說清楚了,這就是一個又蠢又讓人無語的笨蛋做為。
這些程效也不在乎,反正隻要能給他點吃的就行,反正他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來複習。
然後,很多人看到他在那兩塊荒地那裏看書但卻不做活。馬進也沒有理他,該怎麼作就怎麼作去吧。不就是為了考什麼大學嗎,這些年輕人還真是想的多。但是他覺得有這樣的理想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們有個奮鬥的機會。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真的有高考這件事,十月的時候他聽到了村子裏的廣播,國家已經開放了高考,不過是在冬天。
宋清澤高興的將這事告訴了齊雪沁,然後兩個人抱在了一起,他們拿起了各自的戶口本去縣裏報名。可沒有想到去報名的時候竟然遇到了程效。
不知道為什麼齊雪沁覺得這男人和以前不同了,眸光很是陰鬱而且帶著冰冷的狠勁兒。看著讓人害怕,以前雖然有算計但是還算是挺有人性的,但是現在那樣子已經讓人覺得眼前坐著的就是一個可怕的野獸,還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
他平時裝的挺好的,可是麵對他們卻不想裝那意思是,他恨的人中隻怕是有他們的。
齊雪沁往宋清澤麵前縮了一縮,而宋清澤也握住了她的手表示讓她不要害怕。
一直到了縣裏他們也沒說話,另外三名知青也知道他們之間是有恩怨的也沒有跟他們說話。沉默的去縣裏的教育局去報了名,不過這人還真多啊,整整排了兩大隊,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