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翠花還嘴硬道:“我說的啥?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不然這麼大的事兒為啥給他們家。村子裏的人多了去了,怎麼沒分到別人家。”
嶽廠長氣得夠嗆他這些年為了廠子真的是兢兢業業,但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抹黑他,還往他身上扣屎盆子,不由得大聲道:“給別人家?別人家誰會用油彩畫畫的站出來給我看看,誰能想到這麼好的點子站出來給我看看?這買賣是人家宋清澤想著能讓你們村的人攢些錢,這才想到了工廠與村裏合作,雙方投資共產共贏。你們誰能想到,誰想到了也給我站出來,我倒要看看這村裏是不是有這麼多人才。”他看了一圈見沒有人動道:“這是人家自己有本事,不是我安排的。我這麼多年一直在為廠子的事情東奔西跑,我兒子都上高中了,女兒已經在文工團工作了,媳婦兒也是文工團的團員。家裏的事向來不用我操心,我就是想給廠子裏的員工謀些福利,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和那個蘇巧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就老相好了?你們誰看到了?看到了說一聲,我馬上去公安局承認自己和別人搞不正當關係,這廠長也不當了。”不愧是做領導的,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真的起到了震懾人心的效果。
刑翠花沒有想到嶽廠長這麼強硬,人家將公安局都搬出來了,她還真不敢再說啥了,一時結結巴巴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馬進一瞧就知道她心裏有鬼道:“今天這個事兒一定要弄明白,你聽誰說的?把他給供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
刑翠花根本就說不出來,這些事情就是她自己厚著杜撰的。誰讓那個黑胖子昨天下雨還找到她說自己有多不容易,於是她就想支使這個女人將嶽廠長和馬進還有宋家都搞垮,就用些事情編排他們。
沒想到這傻b還真信了,隻是沒堅持到最後,轉眼就將她給出賣了。眼下她被馬進逼問也找不出來好借口,最後道:“當然是他們宋家人出來顯擺的啦。”刑翠花實在是咬不出來誰,於是就將這事又推給了宋家。
宋清澤頭上的青筋跳了幾跳,最後站出來道:“你當我們宋家真的沒有人在嗎?這種事情我們為什麼要拿這種事情出來顯擺,當我們腦子像你一樣被狗啃了嗎?”
“……”村裏所有人,全都一副驚呆的樣子。什麼時候陰鬱不講話的宋清澤這麼厲害了,這一講話就是要人命的節奏啊。
可是宋清澤卻繼續挑起他微薄的唇道:“倒要問問我們家誰這麼沒腦子說出這樣的事來,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說出來的,你的年紀是挺大了,但又沒得什麼癡呆症,應該能說出來的吧?”
刑翠花被宋清澤罵了這麼多句卻一句也還不上,因為她根本就說不清楚呀。
而這時馬進也猜到她這輩子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了,這明擺著是她給那個傻女人下套而她還往裏麵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