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元旦晚會(1 / 2)

元旦晚會那天晚上很冷,聖誕節那天下的雪融化了,所謂下雪不冷消雪冷,是有科學依據的!我特意囑咐眼鏡妹到時候看我表演,我們班的節目最後一個唱。除了我們,前麵的節目都是個人或者幾個人表演,芮城中學是個人才輩出的地方,當然表演最多的應該是藝術生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有個女孩唱了一首範曉萱的《雪人》,唱的很靜謐,很有感覺,隻是舞台燈光的照耀下,看不清她的臉,身材是挺不錯的,據前排的同學講,超級漂亮。

終於輪到我們表演了,我激動的登上台去,我們的大合唱是長征組歌裏的《到吳起鎮》,我的角色是演跳秧歌的陝北群眾,迎接紅軍到吳起鎮的,秧歌動作跳的很簡單,腰裏綁個紅腰巾左右甩,跟2B似的。含露演的是女群眾,跳的比較複雜。我在舞台上朝眼鏡妹所在班級望去,沒看到她的身影,觀眾席太黑了,不過我能想象的到她一臉平靜的樣子。

晚會結束後,我找到眼鏡妹,送她回家,問她我演的怎麼樣。她果然一臉平靜的說:“沒怎麼看你,你前麵那個女生跳的挺不錯的,長得也漂亮。”不知道是性格原因還是怎麼回事,我印象中眼鏡妹一直很淡定,說話也很少,我像是導演,自編自導愛情這場戲。

第二天是班級內部晚會,下午開始停課布置場地,在高中這種爭分奪秒學習的大背景下,騰出一下午的時間給我們娛樂,是學校難得的福利。同學們都異常興奮,把桌子搬到四周,像觀眾席一樣,中間的場地就是表演節目的,買了好多花生水果。我和石磊、王晨、阿傑坐在一起,王晨還到文科班叫了幾個女孩助興,那幾個女孩長得蠻漂亮的。我碰了碰石磊的胳膊說:“你說文科班女生吃什麼飼料發育的,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依然能看到倔強的胸凸出那麼高!”石磊冷笑了一下,接著低頭看文曲星裏的小說。

石磊這小子真的廢了,林心如事件後,我幾乎沒看到他笑過,有些事說出來會好受點,像他這樣傷心也不講,埋在心底,盡情的墮落,其實是挺可怕的事情,難免哪天想不開。隻能說我們還不成熟,把握不了對愛情真正的態度和自己內心深處變幻不定的情感。解鈴還須係鈴人,作為哥們該說的我都說了,他還是那副老樣子。

阿傑上次被打之後,果斷的報了仇,隨後人也變得穩重了,與王晨的關係也好多了,最起碼把王晨當女人看了。以前對王晨就像對我一樣當哥們,這個變化是很重要,我相信很多高中時候的感情都是由哥們關係演變的,不一定是阿傑這樣的版本,也許是一方動了心,另一方接受不了這種質的轉變這樣的版本。

王晨叫來的女孩都不是一般人,她們沒有像我們一樣羞澀,也沒把自己當外人,有個伶俐的姑娘點了一首水木年華的《再見了最愛的人》,她唱的很動情,很悅耳,從此水木年華在我們班火了,我們甚至一致認為她唱的比原版好聽。

晚會結束後,我、阿傑、王晨、石磊一起去體育場,盡情的呼喊。大家都做好準備,迎接嶄新的2004年。是呀,新的一年,一切都在變,唯一不變的是流逝的青春和石磊石化般的表情。

鄰近期末考試,大家都緊張的複習,我也不例外,把以前落下的課程都補回來,有時候想不明白,那些天天趴在教室裏頭也不抬的同學是怎麼摒除私心雜念安心學習的,我試過各種辦法都不行,看書很沒耐心,不是忙著跟蘇雪兒通信,就是忙著準備晚上送眼鏡妹回家時候說的話題,要不然就是研究班裏女生的胸圍。

晚上眼鏡妹在教室門口等我回家,路上她說:“看你每天送我回家,光著手,送你一雙手套。”我開心的接過去說了謝謝,然後她接著說:“要期末考試了,我找了個以前的同學幫我複習功課。”我問道:“男的女的?”她笑著說:“男的,叫江楓,是我以前初中的同學,我們以前關係很好。你不會介意吧?”我心想:“尼瑪剛送個手套暖了我的心,又潑了盆冷水!”不過還是笑眯眯的說:“不介意,不過你為啥要讓他幫你複習呢?我不比他差吧?”眼鏡妹盯著我看了一眼,不屑的講:“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沒你強,但是他以前經常給我講題,他知道怎麼講我能聽得懂,我習慣了!”我無言以對,隻好答應了,她開心的說:“要是講題回去晚了,你就不用等我了,我怕你等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