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哥,”他閉上雙眼,搖著頭,“誰叫我們是親兄弟,這輩子都是,脫不掉的。我也不想幫他,可他確實是個可憐人,被黑社會抓去作奸犯科,沒做過什麼好事,不想我還有個疼我的師父,還有你這個愛管閑事的小師兄,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可人家嫌棄他是個黑社會,他還熱臉去貼冷屁股。。。”
“修明,別說了,”我趕緊喊話,“潘叔,快過來啊,快救救你的師侄。”
潘叔立即跳到修明背後,盤膝坐地,一掌拍到他背上,修明看臉色好像好了許多,他卻說:“師叔,別白費心機,我是個罪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潘叔兩掌一起發功,“在永昌宮那晚,你本來可以從我手中拿過玄鐵,你卻由得我送回武當,證明你天良未泯,隻是被你哥利用了。”
我又問:“潘叔,修明能不能救回來?”
“我把三十年的功力輸給他就行。”
“不行啊,師叔,”修明咳嗽不止,“我不能。。。”
潘叔卻說,“師叔答應你,回武當山後這輩子不再下山,你還願不願意要我這三十年?”
“此話當真?”
“騙你做什麼?”
“既然如此,弟子遵命。”
警察抬來擔架,把手上的便衣放上架子,抬著走出宴會廳,而向劉雲和周維財則被蓋上白布。
我和盈盈在主席台相擁在一起,這一刻淚如雨下,兩人緊緊相依,相濡以沫。
董隊長拍起手來,居然也眼淺,“我從沒見過這麼感人的婚禮。來啊,收拾一下,婚禮還有下半場呢。”
我和盈盈有些驚訝,趕緊含淚問著:“什麼下半場?”
她竟說:“放心吧,賓客都被我安排在樓下的大廳呢,收拾完了還能繼續。”
我問盈盈:“寶寶,你怎麼看?”
伊擦幹淚水,強顏歡笑,“怎麼說一輩子一次,我們的婚禮還沒舉行完畢呢。”
“唉,我的腿。”我突然發現自己子彈還沒取出來。
岑老師卻走過來問:“淮王,潘道長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
“榆木腦袋,”潘叔一邊幫修明療傷,一邊破口大罵,“用你的白玉佩把子彈逼出來啊。”
我才下意識的念,“天地清、日月明、乾坤定、鬼神通,”玉佩又是發出白光,我往大腿摸了一下,子彈便自己吐了出來,我再看看傷口,居然毫無痕跡,連大腿也沒有苦痛的跡象。
熟悉的響樂再一次奏起,我們又一次走上了那個“演習”過的丁字形舞台,全場還是一如既往的歡呼和祝福,修明換了一身西裝,和潘叔坐在一起目送我們。
主持人好話連篇出場:“好一對金童玉女、俏佳璧人,男才女貌、幸福美滿的走上我們神聖的殿堂,讓我們以掌聲給他們祝福。”
全場自然是拍出雷鳴般的掌聲,董隊長坐在和岑老師一起,往我和盈盈做出個心形的手勢,我們夫妻倆忍俊不禁。
往左側大門,也就是剛才我被可兒拉出去的地方,我看到伊同是穿著素色婚紗,正朝我這邊揮手,盈盈似乎也看到,也向伊揮手致禮。
伊卻化作一縷清風,空傳回音:“主上,臣妾祝福你和盈姐姐,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我和盈盈挽手在一起,頭碰著頭,臉上滿是說不出來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