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那天,培哥狠狠的踢老乞丐,指不定老乞丐,不,孫澤星懷恨在心,所以伺機報複。
我看著培哥的屍首,渾身不是滋味,畢竟也是三年一起工作過的。
“阿賢,”董隊長又問,“你們這裏的監控我看過了,都被動過手腳,剛才的畫麵早在報警之前就沒了。”
“報警?誰報的警?”
“他,”董隊長指著慶哥,“是他第一個發現的。”
慶哥哭著說:“我一來就看到阿培躺在地上,我馬上去叫他,可怎麼叫都不行,我探探他鼻孔,發現沒氣了,所以趕緊報警。”
我腦海裏卻突然出現一些畫麵:有一個身形龐大的家夥闖進監控室,那家夥看不清五官,卻一看到培哥動手,培哥也是練過的,拳腳功夫不差,可是那家夥好像不怕痛,任憑培哥怎麼打也不會痛,那家夥猙獰的看著培哥,培哥手腳一累,那家夥順勢掐著培哥脖子掐起來,高高舉起,培哥雙腳離地不能擺脫,在苦苦掙紮後毫無效果,居然就斷氣了。
“不好,”我說,“孫澤星可能不是附在老乞丐身上的。”
潘叔問,“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麼?”
我說,“我是,看到一些。”
說罷,腦海裏又浮現一些畫麵:在永昌宮門前,符海棠正在要挾幾個孩子,其中有四個由於逃避不及,被興道會圍了起來,還有一個則跑得快,直接跳到雲湖裏,被流水衝刷走,所以沒被發現。
“怎麼會這樣?”我突然感覺腦裏疼痛不已,趕緊蹲下來捂著頭,“我頭好痛。”
董隊長忙問,“潘道長,阿賢怎麼了?”
“他應該是被玉佩的法力反噬。”潘叔解釋,趕緊盤膝坐地,朝我後背拍了一掌,我頭往上傾,身子向後倒,懷中白玉佩拋了出來,潘叔趕緊接過我的玉佩,把青玉佩放到我心口。
我頓時覺得涼快些,腦中的畫麵也消失不見,漸漸也深知清醒了些,“潘叔,我剛才是怎麼回事?”
“玉佩帶的太久,要是不常清水淨化,就會藏汙納垢,”潘叔解釋,“你剛才被玉佩的法力反噬,是因為你不常用,隻要以後定時把玉佩放到清水裏淨化即可。”
“明白了。”
潘叔走到外麵去看,隻見晴空中星星數點,而月亮無光,“看來,現在邪祟之氣已經遠離圖書館了。”
“邪祟走了?”
“我看,”潘叔解釋,“孫澤星化成老乞丐,可能是因為這裏的水免費才會經常過來偷的,沒想到被培哥不容,所以懷恨在心要殺了培哥。”
“他不是來找盈盈的?”
“目前看來不是,”潘叔又說,“孫澤星應該換了個新的軀殼,就是不知道他會附魂到誰的身上?”
“肯定又是一具氣味難聞的死屍。”
“錯了,”潘叔又說,“這次更麻煩,他第一次附魂隻能找死屍,第二次出竅後,就可以找陽氣較弱的大活人附魂。”
“陽氣較弱?”我問,“難道是醫院那些還沒恢複的病人?”
“說不定,”潘叔從懷裏給我一張黃符,“你回去後貼在家門口,辟邪的。”
董隊長又問,“那現在找孫澤星,豈不是大海撈針?”
“我怕的是,”潘叔說,“孫澤星和向劉雲好像關係不錯,我現在最怕他倆已經勾搭在一起,向劉雲來到興州,孫澤星來白皎作案,一切肯定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