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倆現在越來越有夫妻相了,一個鼻孔出氣。”
“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盈盈喝了幾口,又說:“阿賢,我喝不下。”
“喝不下給我啊,別浪費。”我拿過湯碗慢慢飲下。
董隊長居然還在原地坐著。
“我說老董,你還坐在這裏幹嘛?”
“欣賞你們啊,”董隊長卻說,“哎,老娘要是年輕個十歲,也想學你們琴瑟和諧。”
“要琴瑟和諧你找別人去,”我下逐客令,“別在這裏當電燈泡。”
“盈盈啊,”她竟說,“我想問問,你在學校做老師的,興道會應該會到你們那裏收小弟吧?”
盈盈卻說,“自從我來了,他們都不敢收。”
董隊長驚訝,“牛啊,興道會跨省作案,居然不發展下線?”
“不是不發展,”我解釋,“有個堂主想追盈盈,所以不敢發展。”
董隊長嬉皮笑臉起來,“奇跡,那,你答應了沒有?”
“答應你個頭啊,”我罵道,“我的女人怎麼可以跟黑道一起?”
“黑道起碼比這小子專一多了,”董隊長又說,“除了黑道,別的都不是毛病吧?”
我毫不客氣,“喂,姓董的,你存心來拆台啊?”
“哪敢,哪敢啊?”她竟又說,“我就是想了解了解興道會。”
“興道會的人都不在,”我忙說,“他們正在追殺符海棠和向劉雲,現在應該集結在廈門和榕江的出海口。”
董隊長肅然,“這是我們內部消息,你小子怎麼知道的?”
“十幾天前他們就已經走了,”我看了盈盈一眼,又說,“黑板仇殺都這樣。”
她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小子不做臥底真是可惜了。”
“你才做臥底。”
“要不,”董隊長瞄著我和盈盈,“你們兩位跟我們一起合作,說不定還能有助破案呢?”
“你別想些有的沒的,”我當場拒絕,“老子還要回去上班,哪有功夫搭理你?”
“既然這樣就不打攪了,”董隊長作揖,“要是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微我。”
說罷坐回原來的桌子。
“老板,買單。”
“老板,”董隊長又說,“他們那桌算我們的。”
“好。”
我拉起盈盈準備走,她又湊上來,嬉皮笑臉的,“兩位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一聲,回到白皎,我請你們喝茶。”
“好吧好吧。”拉著盈盈趕緊騎上電動就走。
傍晚,把行李都搬上車,對著一抹餘暉,不禁慨歎: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媽,”盈盈打電話回去,“我今晚回來了,跟我男友和他爸媽。”
媽卻看著大馬路,似乎沒想要走,“媽,舍不得?”
“我和你爸當年帶著你出去,也沒想過回來,”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次虧了你,害得我現在都不想走了。”
“不走不行啊,”我勸著,“我們都在那邊安家了。”
“你回去後,可要馬上給我抱個孫子,”媽舊調重彈,“你們不帶我來帶。”
“磨蹭什麼?”爸不耐煩,“快上車啊。”
“好。”
車子開出國道,沿著彎線一路西走,滿心歡喜轉為落寞,伊挨在我身上,“阿賢,我舍不得孩子們。”
“那我們明年回來看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