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符海棠搖搖頭,“我不像你,”他從懷裏掏出一包小袋的白色粉末,“小弟早在二十年前就沾上這玩意,戒不了的。”
爸看著有些心驚,“你。。。你怎麼當時不說?”
“當時,嫂子臨盆在即,”他看著媽,“你所費也高,我要是當時告訴你,你不得把奶粉錢都擠出來幫我戒毒。”
“你,”爸愧色上眉頭,“我們當年生的是死嬰,要知道你當年這樣,我寧願幫你一把,也不會讓你。。。。”
“我幹這行的,”符海棠冷冷的說,“無路可退,隻有一直錯下去。”
“一錯再錯,”爸拍桌而起,“你自己沾上丸子,何必要拉無辜人下水?”
“大哥,”符海棠反而指責,“我也是無辜人,你當年為何拉我下水?”
爸無言辯駁。
“海棠,”媽卻說,“我們家原本在外邊過得好好的,本以為這輩子也不會回來,隻是沒料到阿賢突然過來。。。。”
我無話可說,隻能低頭。
“你們就該回來,”他卻說,“怎麼說這裏也是你們故土。”
盈盈插話,“符叔叔,這些年你們所作所為,難道沒有半點慚愧?”
“有什麼可慚愧的?”符海棠笑了笑,“你問問你公公,當年在永昌宮幹了什麼?”
爸看眾人望著,隻好和盤托出,“每回倒鬥後,我都把寶物偷偷放在玄帝的桌子下。”
“那宮裏的道士呢?”
“別想了,”符海棠補充,“道士平日裏不在宮裏修行,而是雲遊四方,隻有正旦才回宮,要不,你爸怎麼有時間做這等事?”
“海棠,”爸無奈的問,“你想怎樣,說吧。”
符海棠卻說,“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玄帝寶劍不是那麼容易能拿到的。”
他反問,“那我們當初上武當山,怎麼就那麼容易?”
忽而,門外傳來一聲聲慘叫,又有一些打鬥的聲音,嘍囉敲門進來,“不好啦,會長,有兩個道士,打進來了。”
符海棠起身問:“哪裏來的道士?”
“沒說,”嘍囉趕緊又說,“我們幾十個兄弟一起上,家夥也抄了,就是打不過。”
“把各個堂口的弟兄都找過來,一起上。”
“不成啊,”嘍囉解釋,“昨晚被他,”嘍囉指著我,“打傷了十幾個,還有今早總壇這邊,又有幾十號人被龔姑娘打趴,現在外邊的弟兄知道總壇人手不夠,故意隔岸觀火。”
符海棠氣急敗壞,“奶奶的熊,這時候作壁上觀,分明就是等道士收拾完咱們,他們好過來搶地盤啊。”
“你看,”爸不忘添亂,“現眼報了吧,你的那些子弟,現在都想著你和你義子被人幹掉,他們好上位。”
“你給我閉嘴,”他喝著爸,“要不老子第一個斃了你。”
“會長,”又有嘍囉過來,“不好啦,趕緊撤吧,道士要打到造鳳樓這邊了。”
符海棠吩咐,“別廢話,趕緊點。”
一行人押著我們四個走出造鳳樓,沒想一出院子門,就有嘍囉飛身跌了過來,一把將爸撞倒在地,我和媽跟進扶起,嘍囉吐血幾口,苦苦呻吟。
此刻有個身影,使了個“蜻蜓點水”,快步擋在符海棠眼前,落地有聲,戴純陽冠,著金斕道袍,我看到原來是他,“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