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吩咐:“你們都別跪了,都起來,去廟裏給本姑娘燒香去。”
“遵命。”眾人這才起來,開著摩托車往姑娘廟那頭去。
盈盈又問:“龔姑娘,要是我家阿賢不帶你,你會怎樣?”
小蘿莉回答,“元神回到廟裏。”
伊遂問,“你能不能把阿賢還我,現在回去?”
“那成。”伊點點頭,化作一道白光射出,往姑娘廟那頭去。
伊這才看我,“每次碰到你,總是沒好事。”
我卻說,“那也要看我的造化啊。”
電話卻突然響起來,“阿賢,你去哪了,不是說好今天就走的嗎?”
“我在盈盈這兒,”我說,“爸,我現在就過去。”
“你是在紅旗中學吧?”爸吩咐,“那地方可是我讀過的,你等著,我現在開車過去接你。”
“好。”
爸的車開到門口,盈盈跟保安打了聲招呼,保安便揮手讓爸將車開進學校,“寶寶,我走了,白皎再見。”
伊吻了一下我,“等我回來。”
我坐到後排,看著身後漸行漸遠的盈盈,心中難舍,不料車子卻停了下來。
轉過身去,卻見到車前盡是黑漆漆的嘍囉們,正整齊排列的持棍拍手,密密麻麻,約有幾十號人馬,左右各開進幾輛摩托圍著,兩人一輛,很快就將車子圍了起來。
“不好,興道會。”我想起之前的經驗,“爸,要不衝過去吧?”
“你傻啊,”爸不肯,“既來之則安之,我下車,你好好看好你媽。”
“不,我下車。”我隻好自己開了門走下去。
興道會的嘍囉趕緊閃到一邊,讓出小路,車前則突然讓出一條大道來,走出來一老一少兩人,黑衣墨鏡,唯一能辨別的就是頭上的發色發型,左側那位銀灰小平頭,右側那個則披頭散發,盡顯烏黑。
老的一位摘下墨鏡,眼神淩厲有如蒼鷹,炯炯望著我,問:“你就是那個連傷咱們幾十號人的那小子吧?”
“不是我,”我有些怯場,“是龔姑娘。”
“可笑,”他掏出碎步擦了擦墨鏡,“老子縱橫江湖這麼久,還第一遭聽過這種事,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啊?”
“我騙你做什麼?”我環一圈指指點點,“不信問問你那些酒囊飯袋?”
嘍囉們一個個退避幾步。
“老子當年在永昌宮門前給兩個小孩抹了脖子,”老頭竟說,“二十年來卻不見玄帝過來。平日裏也不招惹龔姑娘,她老人家怎麼會現身?”
“要怪就怪你作惡多端,現眼報,”爸開了車門,走下車來,死死地盯著老頭,“符海棠,二十年不見,沒想到你還記得。”
眼前老頭,果然就是符海棠,他一見了爸,頓時詫異,“伊。。。伊大哥?”
“我沒你這種兄弟,”爸罵道,“要不是命大,二十年前永昌宮前抹脖子的就是我。”
“這麼說,”符海棠點頭,“二十年前你果然是躲在永昌宮裏,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把裏裏外外都搜了個遍,怎麼偏偏不見你?”
“我根本沒在宮裏。”爸才說,“你這種蠢人,是料不到宮前那顆大榕樹的。”
符海棠一聽“大榕樹”三個字大吃一驚,“你就躲在大榕樹後麵?”
“沒錯,”爸一字字吐出來,“你親手逼著三個孩子入興道會,有一個不肯,你就殺了另外兩個來威脅。我想,你應該是把他養起來,留在身邊做接班人吧。”
符海棠點頭,“沒錯,”身邊的年輕人此時摘下眼鏡來,星目朗眉,可惜誤入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