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引開?為什麼?”
“估計青玉已經感到外邊危險,我們就算潛進去,青玉也會有意避開,隻有讓外邊的警察都離開,青玉放鬆警惕。”
“你直接跟姓董的說一聲不就得了?”
“姓董的不會聽我的,”潘叔卻說,“你也知道她一向自以為是。”
那些個男子,還是扁扁的薄薄一張,有些飄逸,畢竟改不了紙人的毛病。潘叔開了窗,那些紙人順著窗口飛了出去,一張張的往外飄去。
我和潘叔騰雲起,飄到後麵的避寒中心上空俯瞰:紙人們飄落地後,不會走路,隻會飄走,溜到門口的警察旁邊,警察喝道:“什麼人?”
紙人假裝逃跑,警察趕緊去追,避寒中心有五六個門,各兩人把手,都被紙人引出去,可當警察們兩兩追到一個地方,紙人就變軟滑到地上隱身了,警察沒看到,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飄到遠一點的地方,“別跑,”警察又追回去,當然早就中了圈套,一個個都被引著遠離了避寒中心。
潘叔這時才說:“警察都走了,先進去再說。”
我倆這才降落到眼前這塊還沒開放的建築群,通體紅磚堆砌而成,中間有一個大煙囪高約七層,煙囪周圍是空地一片,一覽下去是“卐”字型的結構,空地旁則是一大塊藍色鐵板圍蔽起來,各分幾個門進出。
降落到空地上,看看周圍無人,潘叔便說:“你小子快把青玉引出來。”
我慢慢掏出胸口的白玉,這通靈寶物突然朝著煙囪靠左的地方閃了一下,“這邊。”就跟潘叔往那邊跑去。
行到樓邊,白玉又閃了閃,我倆隻好往樓梯口走去,跑了上去,白玉又閃了閃,“這邊。”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樓道,左邊追去右邊跑去,來來回回卻好像在一個樓層打轉,“潘叔,你看,這裏我們是不是剛才走過?”
“不用看了,”潘叔搖頭,“看來青玉是故意不讓我們給找到,故意亂指方向。”
“那現在該怎麼辦?”
潘叔從身上取出白紙,蘭花指一撚,萃成人形一個,飄到空中,變成紙人,“阿賢,把白玉套在紙人身上。”
“好。”我摘下玉佩,紙人漸漸飄來,我帶在他身上。
潘叔解釋,“白玉跟你通靈相依,青玉自然是感受到的,隻有找無靈性的紙人戴著,青玉就會以為白玉是無主的。”
果然,紙人帶上白玉後,往上漂浮去,我們隻好跟著,紙人往東邊去,到了角樓地方,突然貼上天花板,潘叔意識到人在上邊,於是和我穿身上樓,紙人也浮著上來,剛到五樓,卻看到一個男子站在走廊,約莫二十出頭,著一件直身黑袍,短削發,胸口處閃了一下。
紙人身上的白玉也閃了閃,我給潘叔打個眼色,“青玉在他身上。”
潘叔嬉皮笑臉起來,忙問:“不好意思啊,我們這裏還沒開放,請問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看這那人,有些眼熟,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是誰,身邊的紙人緩緩漂浮到我身後,玉佩放到我手上。
那人看著我倆,半響才問:“你們二位,好像不是這工地的把?”
“誰說?”我立刻打起官腔,“我們是市政局過來督察的,你小子在這裏做什麼?”
那人有些驚訝,“市政局的?”
“沒錯,”潘叔咧開大嘴,“我是市政局巡查處的處長,今天突擊檢查,你小子是做什麼?鬼鬼祟祟,是不是想搞什麼破壞?”
“你們兩位就別裝了,”那人便說,“還不是跟我一樣溜進來的?”
“哼,”潘叔直接說,“小子,快把青玉交出來,那可是我們武當的傳世寶物。”
那人竟說:“誰說是你們武當的?誰能證明?”
潘叔質問,“你交還是不交?”
那人擼起袖子,“不交又如何?”
“找打是吧,”潘叔罵了一句,“貧道打你個半死。”一聲話下,潘叔突然衝到那人身邊,一拳揮起,那人巧妙避開,潘叔踢起左腳,那人也是一下子閃開,突然往下跳去,潘叔也跟著跳下,兩人在地上使了個“蜻蜓點水”,騰空一翻,潘叔追著那人討打,卻被那人逃的順暢,潘叔緊跟其後,朝我喊話:“小子,還不快過來?”
“好。”我騰起雲駕到那人身邊,順勢扯起他的衣角,將他拉到潘叔身邊,兩人按住他的手腳,將其製服,潘叔果斷掀開他的領口,掏出那塊青玉,扯下他胸口的繩索。
“你。。。。”那人央求道,“東西歸你們了,兩位,我賤命一條,還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潘叔把青玉弄到手,鬆開了他雙手,我也鬆開了雙腳,“放過你可以,”潘叔又說,“不過你得告訴我,這東西你這麼來的?”
那人站起身來,“是去年,我從鬼市上買回來的。”
潘叔又問,“告訴我,哪來的鬼市?”
“興州的夜光鬼市。”
潘叔搖頭,“不對,我經常去那邊,怎麼就沒買到?”
“說不定你沒這機會,撿漏不成。”
潘叔又問,“花了多少?”
那人回答,“實不相瞞,我是直接搶走的,分文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