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潘叔卻說,“約了敖欽上岸談判,畢竟這麼好的島,淹了可惜。”
“也好,”徐姐姐也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現在天界亂了一團糟,就怕敖欽哪根筋不對。。。。。”
“本王哪裏不對了?”聞的海裏巨響一聲,敖欽浮出水麵,換了烏紗翼善冠,著赤色四爪團龍袍。
潘叔隻得右向指著陽台處拱手,“殿下,請上座。”
“哼。”敖欽化作龍身,朝陽台處遊了過去,又變回人形,找了一張藤椅坐下。
潘叔、徐姐姐和我也跳到陽台上,見得海麵不知幾時已經整齊的布列的數以千計的蝦兵蟹將,潘叔拉起陳少襦,自己坐下,陳少襦隻好和我倆一起站在身後。
“道長,”敖欽雙手下擺,“本王可是說過,交出龍女,一切好說。”
“殿下,”潘叔瞄了陳少襦一眼,“這龍女再過些日子可就是凡人一個了,你們要收拾她,何不再等些時日,何必現在揪著不放呢?”
“死老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陳少襦自然不滿,“你到底是哪邊的?”
“閉嘴,”我拉起陳少襦,“聽潘叔的。”
“道長此言差矣啊,”敖欽搖搖頭,“若是一般的海龍也就罷了,實不相瞞,負傷的兩個可是本王母後龍母娘娘家的侄孫輩,本王可息事寧人,奈何這兩個小輩告到母後那邊,本王隻得興兵來抓啊。”
“難怪,”潘叔點點頭,“我還以為殿下你小肚雞腸呢,原來有苦衷啊。”
“母後最近閑來無事不從容,一聽說娘家人在海上遭人欺負的,那還得了?”敖欽盯著陳少襦,“這龍女在三界名聲都不好,還請道長高抬貴手,將龍女交出來,可別為難了小王。”
“不行啊,”我出麵拒絕,“殿下,就因為是你母後外家人你就勞師動眾的,你這不是由著後宮幹政嗎?”
“小王也是一片孝心,”敖欽繼續說,“徐家姑爺,看得出你們跟龍女交情不淺,可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二位素來安分守己的,可就是交友不慎,要不,你們把龍女交出,小王奉送兩位各一株紅珊瑚如何?”
“紅珊瑚可是價值連城啊,”我難掩喜色,“聽說一株就能買一套房。”
“沒出息,”潘叔瞪了一眼,“一套房的就把你收買了?”
敖欽看我倆有些意見不合,便又說:“要不,再送黑珍珠各兩顆?”
我不敢再開口,陳少襦卻盯著我,叉起雙手就說:“你小子原來這麼好收買。”
“殿下,”潘叔拍了拍衣袖,“像陳少襦這等潑婦不值一錢,你何必如此破費呢?”
“死老頭,”陳少襦罵道,“就知道損我。”
“小王是替道長和徐家姑爺不值啊,”敖欽說起來煽情話,“你們二位百般維護,可這龍女好心當驢肺,還對你們惡語相向的,這點心意,就當是小王補償二位了。”
“貧道真要謝過殿下,”潘叔作揖,卻又說,“不過殿下,萬事總有個妥協的餘地,再說,龍女可是跟玄帝、天後同期而生,非同一般啊,你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就當麵給龍女個小懲?”
敖欽卻又說:“怕是不好跟母後交代。。。。”
“那就別交代了,”陳少襦一屁股坐到長藤椅上,“老龍王,你帶老子去見你母後,老子打她個內傷來。。。。”
“混賬,”敖欽罵道,“你敢出言不遜傷我母後?”
“唉,”潘叔勸著,“殿下息怒,這潑婦一向口無遮攔。”又說:“陳少襦,這事因你而起,理應給你點教訓,何必要島民給你白白送葬?”
“也罷,”陳少襦一看潘叔也開了口,“老龍王,你說,怎麼個教訓法?”
陽台下,巨鱉獻計說:“殿下,小臣有個想法。”
“快說。”
“潘道長不是說過了嗎?龍女快要變為凡人,這凡胎人身,受不了重擊的。要不,您讓龍女站著不動,受你三掌掌力,這事就算完了。”
敖欽嘴角壞笑,點點頭,“是個法子。”
“這怎麼行?”我搖頭,“少襦兄身子虛弱,要是被你一掌打死怎麼辦?”
潘叔看了看陳少襦,說:“這三掌貧道來受。”
“萬萬不可,”敖欽揮手,“必須龍女親自來,你們二位不能代受。”
陳少襦卻好像不在意,“就這麼說定了,可是老龍王,老子受了你三掌,你可不能再搞個水淹,也不能秋後算賬。”
敖欽滿口答應,“一言為定。”
“口說無憑,”潘叔又說,“還請殿下做個憑證。”
敖欽左手伸起,朝巨鱉一吸,那巨鱉就被引力吸了過去,被敖欽揪著衣角,“這左丞相的性命就是擔保,他日本王若敢違誓,你們就拿這左丞相燉了吃。”說罷,就把巨鱉扔回去。
“好,”陳少襦站起來,“老龍王,來吧。”又囑咐我和潘叔,“老子這點家底還扛得住,你們可別插手,一邊看著。”卻不由自主的滿頭大汗,身子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