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我們不敢了,”樹上幾人苦苦央求,“救我們下來吧。。。”
潘叔一腳踹到大王椰樹身上,幾人就這樣跌了下來,“啊”的幾聲慘叫,“痛死我了。。。”
陳少襦不忘揶揄,“女神,你發怒的樣子好可愛啊。。。”
“閉嘴,”徐姐姐瞪了陳少襦一眼,她立馬不敢吱聲,伊又瞪著我,“我跟你相識八年,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我?”
說著,泳池邊的燈管紛紛一閃一閃,不知哪來的怪風把周遭吹得脊背發涼,潘叔忙走過來,“我說神女,人神不通自古已然,你還是別強人所難。”
陳少襦卻勸,“神女,你要是喜歡這大蘿卜我倒沒什麼,不過,他負過兩個女生,就怕連你也是同樣下場。”
風這才停下,燈管也不再搖曳,徐姐姐慢慢靠近我,我有些驚恐,滿頭大汗的看著伊,那眼神像極了盈盈,玻璃透光、楚楚可憐,我不知幾時竟摟著伊的腰,兩人抱在一起,縱身向後,兩人一同倒進了水池中,借著水中人工呼吸起來。。。。
當夜,我和徐姐姐就睡在一張床上,伊摟著我,裹著身子,睡的很熟,這一臉的爛漫,似曾相似。
翌日一早,我牽著伊的手,兩人去敲潘叔的房門卻是陳少襦開的門,“少襦兄,昨晚你跟潘叔。。。”
“別胡說,潘老道昨晚沒回來,”陳少襦解釋,“他說今早要去東岸的小丘上看日出。”
“看日出?”我突然覺得可笑,“潘叔平日不常早起呢。”
服務員卻走了過來,“幾位,輪渡快開了,趕緊走吧。”
我隻好問,“現在幾點了?”
“七點剛過,”服務員回答,“你們趕緊跟我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對徐姐姐說:“姐姐,你跟少襦兄先上船,我去找潘叔。”
“好,”徐姐姐摸過我的鬢發,“你小心點啊。”
東岸小丘,是一處聳出來的犄角,三麵環海,孤高五丈有餘,潘叔頭戴純陽巾,身著金斕道袍迎風飄逸,在陽光直射下顯得十分刺眼。
我掩著眼喊:“潘叔,快走,渡輪要開了。”
“走不了了,”潘叔紋絲不動的望著無垠的海麵,“小子,要保住陳少襦,就隻有和你我二人之力。”
“別笑話我了,”我駁斥,“我又沒有五百年的功力。”
潘叔卻說:“你現在試試,能不能飛起來?”
我沒有意識到什麼,看了看青冥,突然騰空而起,飛身起來,飛到潘叔跟前,卻腳底離地,我望了望腳下,是一片翻拍的海浪,不禁心驚。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潘叔,“難不成是念力又起作用?”
“豈止啊,”潘叔解釋,“你現在也有五百年的道行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潘叔往半空撒出幾枚銅錢,比劃幾下,銅錢衍生成一個飛鶴的輪廓,潘叔飛身跳起腳踏在銅錢上,禦風而行遠去。
我也跟著騰雲過去,問:“你說說,我到底怎麼回事?”
“還得多虧你昨晚跟神女睡上了,”潘叔才說:“她昨晚已經泄了仙氣在你身上,如今你已經有了她一半的法力,是風神的準女婿了。”
“什麼?”我嚇一跳竟落下風,要跌下海去,幸好潘叔抓住我的衣角。
“小子,可要留神。”他把我往上扔,我雙掌拍向海麵,又重新能騰雲,“原來你昨晚的意思,是要我睡徐姐姐。”
潘叔解釋,“你要是不睡她,隻怕她是不肯出手的。”
兩人在雲間邊遨遊邊說,潘叔詳說,“龍王在天庭僅次於三帝三清,連風神都要敬畏三分,你的徐姐姐對龍王再有不滿,也不會搭上自己家跟龍族作對,何況風神不願意。”
“你不是說了人神不通嗎?”我又問,“幹嘛還慫恿我睡她?”
“你睡了她,就白白得了她的一半功力,就是風神徐家的準女婿,不過還沒過門,就算跟龍族作戰也隻會是你的個人行為,跟風神徐家無瓜葛。”
“過門?”我不禁要問,“你是說我要做上門女婿?”
“那是必須的,”潘叔解釋,“你是凡人,要跟仙子結合,就得上門。”
“可我們家就我一棵獨苗。”
“反正你都睡了,”潘叔指著海麵,“風神不會放過你的。”
我有些不快,“我就知道,你算計我。”
“可別怪我,”潘叔捧腹又說,“你的性子,不知要禍害多少少女,還不如給風神上門位列仙班。”
“我的盈盈怎麼辦?”
“她已經不是你的,”潘叔卻說,“你現在是風神的準女婿,還是忘了她吧,長痛不如短痛。”
“潘道長。”陳少襦換了青布羅裙,不知什麼時候飛升上來,徐姐姐換上狄髻褙子也在身邊。
“還敢來?”潘叔勸著,“你們兩個快下去,等會水族要是看到你陳少襦,非宰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