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走後,雲嬪以被蓋胸、淚沾紅頰、羞愧難當,我隻得摟著安撫:“乖寶寶不哭、乖寶寶不哭。。。。”
“妾身雖不是清白人家出身,可遇到殿下,一直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太妃居然。。。。”哭的更生厲害。
我無奈,“母妃為人多疑,本王亦無辦法,待相處日子久了,就好說話了。”
“我在南京時,沒少受老鴇子的風言風語,還不容易嫁入王府,竟連個婢子也這般。。。。。”差點泣不成聲,“與其仍受侮辱,不如回南京去重操舊業。”
我嚇得忙抓住其玉手,輕摸了幾下,“乖寶寶、乖寶寶,竟說胡話,本王好不容易救你出火坑,你怎麼又往火坑裏跳啊?”
雲可趟入我懷裏,“當初殿下臨幸妾身,妾身本以為找到可以托付終身之人,豈料跳出火坑,又跳入另一個火坑。。。。”
“本王供你高床暖枕,將你列入宮冊奉為嬪妃,保你錦衣玉食,選派宮娥供你呼喚,又豈是火坑?”
“太妃宮裏的嬤嬤仗勢欺人,連殿下都不放在眼內,殿下納臣妾為嬪,就甘心臣妾衣食無憂、受人欺淩?”掙開我的手,臉轉到一邊去。
我摟著雲可,臉湊了過去,“乖寶寶,母妃已是不惑之年,重暮終至,而你青春少艾、豆蔻年華,初長成人,”不忘在伊臉頰上親了一口,“秀色可餐,何必和母妃一般見識。”
“姐姐也是豆蔻年華吧?”雲可突然有此一問。
“姐姐?你說盈盈?她長你半年。”
“既此,殿下為何不在王妃寢殿過夜?”
“本王與盈盈初次見麵,並無情分。”
“初次見麵,殿下竟呼其盈盈,如斯親昵?”
“王妃小名盈盈,伊親自跟本王說的。”
“殿下去過姐姐寢殿,不知姐姐相貌如何?”
我忍不住讚歎:“久聞郭府千金盛名,冰肌勝雪,異香襲人,今夜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姐姐既然朱顏玉貌,不知和妾身比,哪個耐看?”
“好看不能比容貌,需比身子。乖寶寶,還是你身子耐看。”
“討厭,”雲可推了一下,“殿下尚未看過姐姐身子,怎知姐姐身子不如臣妾耐看?”
“你沒進寢殿,怎知本王沒看過伊身子?”
“殿下若是看過了,怎還有心思來尋臣妾?”
“本王讓你看一樣東西。”便從枕下取出五爪羊脂白玉佩,送至雲可手中。
“此乃何物?”雲可透著燭光,仔細端詳上麵的龍紋。
“可是太宗文皇帝禦賜的聖物,為淮府一脈傳家。”
“太宗皇帝至今是幾多年間?”
“永樂算起,快兩百年了吧。”
“兩百年的傳家之玉,殿下竟與我把玩,就不怕太妃責難?”
“每回你侍寢時,本王就將此玉與你把玩,此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太妃不知。”
“殿下待臣妾真好。”便往我嘴裏親了一口。
“美人知道本王好意,理該好好報答本王,供本王把玩一番。”
“討厭,”雲嬪推了過去,“原來殿下想要把玩臣妾。。。”
“殿下饒命啊。。。”又是一番嗲嗲的尖叫,聽的守在殿外的宮娥心裏癢癢,渾身有熱,人麵相看、羞澀低頭。
嬤嬤回了長春宮,拿著血帕麵見太妃,稟報:“此乃雲嬪娘娘落紅所沾,請娘娘明察。”
“你二人親見那小妮子落紅?”
“雖未目見,但確實是清潔下身所致。”
太妃冷冷的一句:“知道了,下去吧。”
雲嬪入宮以後,頗得我,也就是淮王的寵幸,兩個月不到就有了身孕,至於盈盈,由於太木訥,幾個月獨守空床,知道雲嬪懷孕後,我才去臨幸伊。
自然是雲嬪的孩子先出生,聲如洪鍾,取名“常洪”,雖說是庶出,卻是長子,自小很是疼愛;盈盈的孩子取名“常清”,木訥的很,知書達禮。
雲可住在西後殿,我看著伊終日撫養孩兒,卻沒個消遣的去處,隻好修建一個別苑,取名“北苑”,北麵植一荷花池,狀若鉤帶,呈東北往西南形狀,東北闊而西南窄,中以漢白玉砌魚躍橋而成,南邊置一曲橋,為五節直廊曲折而成,北麵則建抱月亭,為二層八角對開閣樓,花窗巧雕、圓頭鏤空,移步換影、八麵玲瓏,又建有魚趣亭,作觀魚、賞雪、聽雨滴霖霖。
魚躍橋邊、西側庭院,地披菊花素點、紅花滿天星在左,柔枝黃嬋、紫竹兩三支相間,故名“黃金間碧玉”;右邊矮的黃金榕、高的佛肚竹,總襯相宜,循石板路左顧右盼,入了月門,串錢柳分侍亭邊,茉莉花、旅人蕉、長春花作伴,還有小琴竹絲、紅葉烏桕、細葉紫薇、蒲桃、變葉木。塑石假山,靠接實木花架,淺灰的透石磚、花崗石做路緣石,植有爬山虎、使君子。
我每次來,都不讓宦官大聲呼喊,隻見雲嬪手捧雞缸杯,懷裏狸奴安逸依偎,閉目養神。淮王剛至,雲嬪並不起迎,而是噓了一聲,言“這小家夥剛剛睡著”。淮王和悅,並不追究,差人將繡墩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