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說,“咱去找尹館商量一下?”
“也好,”盈盈說,“我可不想每天對著這些父輩。”
“哈哈哈哈哈哈哈,”潘叔說,“這就對了,這小子得當心點。”
我隻好拖著伊的手,進了尹館辦公室,“尹館,我想請問。。。”我看了伊一眼,“文化誌願者能否也去大學城交流?”
“這個不行,”尹館看了看我們,“誌願者加上管理員總共十二人,要是都去的話,大學城怕是宿舍不夠。”
“當然不是全部都去,”我忙解釋,“就多寬限一個名額,讓盈盈也跟著去,可以嗎?”
“我說你們年輕人,”尹館歎了口氣,“就是沉不住氣,不就分開一個月嗎,你小子每逢周末回來一趟不就得了?”
“一日不見,”我隻好連這個也搬出來,“如隔三秋啊。”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就是心急,”尹館說,“好吧,當初你倆交往,我能有些顧慮,但是呢,我還是尊重你們的意願,沒有反對,不過呢,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盈盈是文化誌願者,不屬於管理員,即使我把名單報上去,上級領導也不會同意,你們倆呢,暫時就忍耐一段時間,等時間一到,你倆又能見麵了。”
我和盈盈麵麵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尹館繼續語重心長的說:“我呢,既是你們領導,也是你們長輩,長輩提醒小輩是應該的,我也是過來人,想當年我在單位工作時,也跟愛人要分開來一段時間,我們那可是半年呢,那時手機貴,沒幾個買得起,也沒什麼網絡,隻好寫信,還有就是每天下班借單位的固話給我愛人打過去,哪像你們現在,用微信就得了。你們呢,就忍耐這一個月吧,誰叫突然出了這麼大一攤事,我也不想的。“
我倆隻好點點頭,正要告辭,尹館又說:”我勸你們倆啊,感情深厚就趕緊把婚結了,這樣一來什麼不確定因素也會消失,我們館今年以來沒辦過什麼喜事,能衝衝喜最好。“
”這,“我看了看盈盈,伊將臉扭過去。
”好啦,“尹館說,”等到八月回來再說吧。“
我隻好拖著伊的手,辭別而去。
六月的樹木長得正盛,可惜烈日當空,焦暑難耐,走到路上,都有一種想要被蒸發的感覺,盈盈不耐,便拉我快些走,卻又不知何處去,隻好先到樓下的展覽廳,不料平日內隻影未見,如今卻熙熙攘攘,還夾帶吵聲。
“怎麼回事?”我見到強哥才問。
“還能怎麼回事,”強哥沒好氣的說,“現在圖書館不是閉館了嗎?那些人沒地方去,隻好自個過來展覽廳。”
“展覽廳最近可有什麼展會?”我又問。
“哪裏有啊,”強哥說,“就算是有,那些人來了也不會看的,他們就知尋個地納涼,你以為回來看展品?”
“那倒也是,”我又問,“展覽廳周末開不開的?”
“肯定開,”強哥說,“星期一還開,不過我們保安比你們多,一周都開也不成問題,不過啊,平時圖書館開著門,有你們頂著,人都往你們那邊跑,現在閉館了,人都往這邊跑,以前我們是靠著你們才清閑的,現在倒好,還你們清閑,我們忙活了。”
“也不能這麼說,”我說,“我們就算清閑也就一個月,剩下十一個月還有的忙呢。”
“說的也沒錯,”強哥拉著我倆,“快進來坐吧。”他指著自己坐的監控台,左邊也有一台監控畫麵的液晶電視,現在看到的是展覽廳內部,可以調角度,不能調畫麵的,我和盈盈進了去,找兩張長條形凳坐下。
“我聽阿培說,”強哥環看一周,“你們的圖書館,可是邪門的很。”
“怎麼說?”我見怪不怪,於是假作驚訝,“培哥說了些什麼?”
“他說啊,”強哥又是環看一周,“你們那電梯裏頭,埋著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還說。。。經常有些莫名奇怪的東西進了辦公室。。”
“有嗎?”我假裝糊塗的問,“我怎麼都沒見過?”
“那種東西肉眼是看不到的,”強哥左顧右盼,“我聽潘老說過,人要是想看那種東西,得借助一些介質,比方說玻璃,你們看不到,可監控裏可是拍的清清楚楚。”
“你都看到過了?”我開始有些驚。
“我哪敢啊?”強哥說,“我可是膽子小的很,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看,那可都是阿培告訴我的,他還問我要不要看看,我說我不敢。”
我算是鬆了口氣,原來你這家夥壓根什麼都見不著,他又說:”不過,你們那警鈴響,我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試探性的問,”我也一直納悶,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每次那東西隻要一來,警鈴就會莫名其妙響了,“強哥拉我坐近些,”而且啊,我來這裏兩年半了吧,前兩年這火警從來就沒響過,可是今年元旦過後,就一直在響,連警察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小聲嘀咕著,“我懷疑啊,那東西十有九成就是建這個電梯給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