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媽不找你們,反而找我們圖書館。”我也不想再聊下去,“有你媽的身份證或身份證號沒?”
“那,”她從口袋裏翻出,直交到我手上。
“那好,我還要工作,先走了。”剛要起身。
“喂,你還沒買單呢。”小蘿莉敲著桌子說。
“我沒說請你啊。”
“你小子怎麼沒點紳士風度呀?”她怨道。
“我幹嗎要對你紳士風度?”
“我叫過你哥哥,加上我說的對案情有幫助。”
我實在急於脫身,對服務員說:“那一桌我包了。”匆匆離去。
往警察局奔去,直衝董警長的警務室,門也不敲就直入,關上了門,她沒有多大不滿,隻冷冷說了句:“溫明浩的事有眉目了嗎?”
“尚未。”我不等她恭請,自個先坐下來。
“那來找我作甚?”
“八天前,三樂大橋是不是出過車禍?”我把張原的身份證遞在桌上。
“跟溫明浩的案子有關嗎?”
“無關。隻是那宗車禍可能另有隱情。”
“好吧,”她取過身份證,“我會跟進的,你先回去吧。”
“你現在不去查嗎?”我問。
“現在忙,等我有空了再去。”
“你什麼時候有空?”
“你有空先弄好溫明浩的案子再說。”
“我又不是你的線人,幹嗎聽你指手畫腳的。”
“可你已經答應幫我了,就得全力以赴。”
我不再言狀,隻悻悻地走出她的警務室。
回圖書館,卻想再見那小蘿莉一麵,便又走進了霧月,服務員卻滿心歡喜地拉著我,“伊先生,大喜啊。”
“什麼大喜?”我看了看兩點鍾方向,小蘿莉已走。
“剛才那位小姐共消費了288元。”服務員拉著笑臉說。
“288?”我不禁豎起鼻子,“小妮子點了什麼,這麼貴?”
“不多,不多,”服務員取出餐牌,“除了剛才兩杯焦糖,又點了一杯香草拿鐵,一款新西蘭牛肋骨扒。”
“小丫頭片子,瘦得跟竹竿似的,還那麼能吃?”我暗自罵道。
“份量倒是輕的,”服務員圓溜溜的眼珠子卻是不壞好意,“重要的是心意。”
“心意?什麼心意?”
“小姑娘家感動了,還故意跟我大廳,你平時喝什麼咖啡?”
“感動個鬼,你怎麼說?”
“我說呀,這個得直接問,免得他覺得你不尊重他。對了,她還打聽你的各種聯係方式。”
我聞之大驚,“你都給了?”
“我一個也沒有,隻好如實告之,不過,”居然取出一張便利貼紙,交到我手心,“這是那小姑娘的q號、微博號、微信號、手機號,還有家庭住址,全部手寫,可見人家對伊先生的一番心意。”
我看著服務員的嘴臉,實在不宜久留,忙掏了卡結賬,可他還在說:“人家青春少艾、豆蔻年華,先生正當盛年、如日中天,真是羨慕旁人啊。”
我咳嗽了幾聲,渾身上下不是個滋味,看著手心裏的紙條,立馬捉緊了拳頭,徑入圖書館。
進了服務台,將便利貼往垃圾桶一扔,可臉色還不太好看,“怎麼了?”盈盈忙問。
“無事。”我看著伊嫻淑的樣子,總算陰霓消散。
“那個女人的事有眉目了嗎?”伊突然問。
“這事別問太多,”我囑咐著,“你呀,知道的越少越好。”
“要這麼說,你跟潘叔的很多事,我還是不知道為好?”
“什麼意思?”我或許不敢看伊的眼神,才沒覺異樣。
“你見過正常人從三樓跳到一樓深坑會毫發無傷的?或見過明知有危險還拚命往上衝的嗎?”
“你進來日子尚淺,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往後,我再一一告訴你。”我安撫著。
“嗯嗯。”乖巧的伊又是點了點頭,“對了,潘叔讓你去找他。”
“找他?”我看了下大屏幕,“去哪兒找的他?”
伊指了指巨箱的方向,勉強吐了“電梯內。”
我打了巨箱,隻見潘叔站在陰淖泥坑上,“小子,外頭人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