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憑自己能耐,直找判官,以武當的聲威,他們多少能放盧旺達一馬,沒想到判官與師尊相識,我們在地府和圖書館幹的事,他全知道。”
“知道又如何?”
“恩師怕我惹禍,吩咐我回山上修煉,活個百歲不成難事。”
“我有一事不明,你的功力是三世疊加的,可前世或再前一世為何沒能上百歲?”
“這個,”潘叔也有支支吾吾的時候,倒是修明插了嘴,“多管閑事唄。”
“要你廢話?”潘叔訓斥道。
修明很不屑,“不說就不說。”
“你前世都這麼多管閑事?”我問。
“世世如此,已成習慣。”潘叔說得風輕雲淡,淡得不再起波瀾。
“我還有一事不明。”我趕緊地問,“剛才趙洪軍和周元奎打起來了。”
“在哪打的?”潘叔有一絲震驚。
“這兒。”我指著大屏幕上的綜合樓走廊。
“周元奎怎麼來了?”潘叔反倒問起我來。
“我不是問這個。”我急著說,“剛才周元奎和趙洪軍打架,他們說話的聲音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是怎麼回事?”
潘叔徑自笑了起來,全然不理睬我的疑惑,過了兩三分鍾後,才說:“周元奎是為何而來。你閉上眼,慢慢地回想起來。”
“我又不是他,我怎麼回想?”
“別急,閉上眼,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潘叔這般的說,我隻有惟命是從,關上眼,腦海中卻出現了一些淩亂的畫麵:周元奎看著小倩,周元奎和趙洪軍打架,周元奎被女護士摑了一巴掌…….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急著問。
“我都跟你說了。”潘叔脾氣又開始變得不好,“閉上眼,慢慢地回想。”
我才閉目養眼,充耳不聞,願憑心意,細細想來:“早在三天前,由於周元奎之前抱著一名女護士還嚇得尿褲子,該護士一下子就上告主管的衛生局,可不幸的是,有了這件事護士們一見了他都不敢走近,其中有一名護士剛好要送文件到他辦公室,一看沒人就放下文件準備走人,可這時周元奎剛從廁所回來,手上的誰還沒幹。女護士一轉身撞上了周元奎,正巧撲倒了周元奎,嘴還親上了他,這一幕被路過的醫生看到,還拍上了視頻,女護士怒不可遏地摑了周元奎一巴掌。這事坐定了他騷擾異性,行為不端的事實。三日前正式發布通告,解除合同。”
周元奎正想到圖書館找女兒訴說心事,可又怕難言之隱羞於開口,每次隻好遠遠看著女兒的背影,悄悄離去。今日閑來無事,想到綜合樓上瞧個風景,不料上樓梯時正巧與按著老婆雙肩走的趙洪軍撞了胳膊,他瞬間怒火中燒,“你走路不長眼呀?”
趙洪軍下意識地瞪他一眼,正好讓周元奎瞧了個究竟,“你不就是趙洪軍那混球嗎?”周元奎破口大罵。
“是你?”趙洪軍也認出了他,“你來幹什麼?”
“幹什麼?”周元奎火氣更衝,“來幹掉你這混球。”於是捉起趙洪軍前胸的衣服,趙洪軍一看情形不對,一把推了過去,拉著老婆的手,往上跑,剛跑到走廊,周元奎追了上來,一把撲了上去,拉住趙洪軍雙腳,他鬆開黃桂花的手,“快,去找人過來。”
黃桂花嚇得直前跑,剛巧碰到另一邊樓梯口正在上行的伊館和保安,“救命呀,兩位,有人在打我老公。”伊館和保安馬上追過去,隻見二人扭打成團,不分上下。保安及時過去,拉開了兩人,可兩人氣仍未消。伊館一看周元奎,“那不是周曉倩的爸嗎?”馬上聯係了倩倩。
我睜開了眼,“怎麼會這樣?”我竟不可思議地能看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你得感謝盧旺達。”潘叔說。
“關他什麼事?”
“你現在的念力,是他的法力所化,本屬於他,今屬於你。”
我聽得一頭霧水,“怎麼他的法力成了我的念力?”
“他本身是個怨靈,久久不能投胎,十年沉埋黃土,本身已成一個怨靈,幸得無加害之心,否則就會成厲鬼,怨靈本身有很強的法力,十年沉積,法力越來越高,可我讓他住進你的白玉中,白玉屬陰寒婉柔之物,可化解怨氣。他在你玉佩中住的兩月,怨氣早已化得七八零散,加上他已轉世,這些法力用不上,你自小又與這玉渾然一體,這法力自然成了你的。”潘叔總算是一字一句,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你是說,我有念力了?”我按捺不住自己的高興。
“不信你試試。”他輕描淡寫,似看不慣我這黃口小兒。
我看著桌上的水杯,心裏念著:移,移,移…….果然往左移了幾步。又看著頂上的吊燈,果不其然吊燈自己晃動了起來…….”我有念力,我真的有念力…….”。
“先別高興得太早。”潘叔打斷了我的話,“有念力可不一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