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鶴鳴山。”
“做夢。”潘叔當麵拒絕,“我們還要趕回廣東呢。”
“師叔連師命也敢違抗嗎?”修明還糾纏不休。
“你個山中道人,不用工作,天天要善男信女供養,我才不一樣,沒了工作就生計難覓。”潘叔訓斥道。
“師叔不如回山裏,在師祖跟前修行,也可做個山中道士,自在逍遙。”
“那種日子我早不想過了,”潘叔說,“每日就是青燈黃書,素食敲經。”
“師叔不管如何,也要上山一趟。”
“我若是堅持不肯呢?”
“休怪小侄無禮。”修明似乎被激怒了,雙手盤旋左右推動,隻見平湖中現出一條大水管,化作龍狀,脫出湖麵,在空中周旋了幾圈,正朝這邊打來,潘鼎新即令,“快,開向岸邊。”
盧旺達使勁又拉了拉汽船,直往岸邊奔去,“快,再快點。”潘叔催促道。
“太快了怕要撞上岸了。”盧旺達不幹。
“無知,我就是要撞上岸。”潘叔有點急躁。
盧旺達看著後麵的水龍,那時速好比飛機降地,而這破汽船若不快些,唯恐被水龍吞沒。便又拉了拉,一個用勁,竟連繩子也斷了。
潘叔見狀,果斷拉起我二人衣角,來了個“行雲流水”往上直飛,隻見我三人方跳得夠高,那水龍便直推著汽船往前衝,我三人居然踏在水龍的龍身上,眼見著就要上岸,潘叔又拉起我倆直蹦跳,飛身到沙地上,著地後又跑了十幾步才停下來。
而那水龍將汽船推衝向石灘上,汽船瞬間撞裂爆破,水龍又幻破成一灘巨水,這黃焰白水交融而生,未久濺成水珠四射,汽船殘骸漸成黑鐵,我二人也被弄得渾身是水。
“臭小子,”潘叔罵道,“身為同門就這樣對待師叔?”
“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修明還擊,“上次你們潑我黑蛇膽汁,害我被群靈追噬,險些害了性命。”
“笑話,”潘叔回了句,“你自己多管閑事,自討苦吃。”
“多管閑事的恐怕不是小侄,是師叔你吧。”
“你…”潘叔無言狀對。
修明繼續說,“無論如何,師叔必須得去。”
“你個不知人情世故的山野村夫!”潘叔大罵,“此去山中少說也有四五百裏,一來一回也得五六個小時,我哪有這般時間?”
“師叔真是可笑,此去山中,一個小時便到。”
“什麼意思?”潘叔又點不惑。
“火車站坐成灌快鐵,很快就到。”修明解釋道。
“成灌快鐵?去哪兒?”
“青城山。”
“師父在青城山?”潘叔頓生惑感。
修明又言,“如今鶴鳴大修,師祖暫居青城。”
“我去便是。”潘叔總算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