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一看不對,又改了口:“三位,沒了婆子,誰給你們拉貨,沒了我,誰聯絡上家,隻要你們留我,我那車子、別墅全給你們,再給你們做牛做馬。”
“留你把我們給賣了吧?”我問。
“也罷。”黑三自艾自歎,“栽在你們手上算我倒黴,隻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們是怎麼找上這兒的?”
我看著盧旺達,他又看著潘叔,三人笑而不語。
“婆子住的那屋,一般人按理不會去敲門,你們是怎麼找上的?”我們仨又是笑而不語。
“我且問你,有了婆子那屋,你們又設個旅舍和麻辣燙作甚?”
“這都是給拉貨的上家預備的,上家來一趟不容易,總要住一晚再走,吃的不能少,吃完了還得自己先試貨。”
“婆子那屋和你們那兒隔的兩三公裏遠,我們敲那屋的門你們怎知道?”
“那屋頂有條白幡,平時一拉我們這兒便知道。隻是沒想到你們三個還會到這半山腰來,就將計就計假裝店家侍候你們。”
“你說,這兒荒無人煙,是從六年前開始?”盧旺達又問了一句。
“沒錯,要有人在還輪到我們盤踞?”
“那好,等上那婆子來再報警。”潘叔吩咐,妹子們一下子鬆了口氣。
“鬧了半天,你沒打算賣她們?”黑三驚奇地問。
我們沒再搭理他,等婆子進了村,上了山腰,本欲找黑三他倆,竟被一網成擒。報了警,一起上了警車到縣公安局,一路上妹子們還兩兩依偎在我和盧旺達懷裏。
警員們基本認定了黑三等人的犯罪事實,但有些具體的細節仍需我們協助調查,言歸正傳就是:”你們是怎麼找到這村子來的?
我和潘叔都看著盧旺達,他便稱:“我是村裏頭盧旺達的遠房表哥,本想來找他,沒承想去了她家見到個婆子,見事有蹊蹺便將計就計,找住了他們。”
審訊的一個似乎是隊長,他說:“從這些女子的口供看你,”他指了我一下,“有些法律常識,不像是壞人。至於你,”他又指了盧旺達,“說的是真是假我分不清楚,不過既然能知道盧家的具體地點,一定是熟人。”他又歎了一口氣,“可惜,這個行政村,十年前就撤銷了。”
“撤銷?”盧旺達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十年前,這個村的村民整體要求遷出,還把土地歸還給政府,縣政府見狀,便收回了土地發給賠償。從此,這個村就閑置荒廢了。”
“整體遷出?遷出哪兒了?”盧旺達焦急地問。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不過幾位可以走了,以後還得小心點。”他吩咐道。
走出了警局大門,見到那些妹子與家人擁在一起,也有些感動,又有些不舍,似乎是舍不得她們摟的不是自己。
“還看什麼看?”盧旺達提醒道,“還真想跟他們耍朋友?小心你的倩倩。”
我扭過頭去,問潘叔:“接下來該怎麼辦?”
“盧旺達,你們家口子的村子在哪?”潘叔問。
“在縣城的另一頭。”
“那好,快開車去吧。”
“車?”這才發現,從村裏出來坐的是警車,三輪車落在村口了。
“怎麼辦?”盧旺達問。
潘叔又找了個角落,讓盧旺達出竅,車夫頓昏倒不醒,待又找到個三輪車夫,如法炮製,車子往西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