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個閑心思?”他很不屑地說,“又不像你,帶妹子上來調情。”
“我真的沒帶妹子上來,”又飲了幾口,“這地方是前幾日偶然發現的。”
“這都怪你,”他又說了一句,“你不帶妹子上來,害我要到廣場找你。”
“我帶妹子作甚?”我又多飲了幾口,“帶上來豈不是被你嚇跑了?”
“嚇不跑的,頂多就是昏過去。”他壞笑了一下。
“昏過去,又怎麼樣?”我看他那一臉,眼神中帶著狡黠,便反應了過來。
“不愧是好哥們,”我豎起個大拇指,“下次我帶妹子上來,你可得幫我。”
“你想帶誰?周元奎女兒?”他不禁好奇。
“小倩?”我有些不好意思,“這樣不好吧,伊舉止優雅,是個大家閨秀。”
“可大家閨秀總有些發野的時候吧。”盧旺達似乎話中有話。
我倒是略帶興奮地問,“你有讓伊發野的法子嗎?”
“你看你,原形畢露了吧。”他終於大笑了起來,或許是喝多了,竟跟著他胡言亂語了起來。
盧旺達指了指玻璃瓶,“罰你,喝光了。”我隻好隨他的性子一飲而盡。
“對了,到現在你還沒進過酒。”我說。
“我知道,”盧旺達也急了,“可那是人間的東西,你明知人鬼殊途,我碰不了人間之物,還請我,分明是你自己飲了夠本。”
“把酒倒地上他不就喝到了?”沒在意是誰說的話,我便直接倒在地,不料,盧旺達的味蕾似乎有些反應,“你這什麼酒,味道這麼甜?”
“生啤1664,怎麼樣,不錯吧?”我自滿地說。
“太甜了,不合口味。”盧旺達不太滿意,我停止了倒,往嘴裏送,“你這小鬼,糟蹋了我的瓊脂玉液。”
小窗裏卻走出一個小影,禿頭,挺著啤酒肚,手上還捧著兩個米黃色釉的弧陶瓶子,“你倆飲酒也不叫上我,真不夠意思。”原來是潘叔。
“姓盧的,試試這個。”,說著倒了些在地上,盧旺達被刺激到了,嘟起嘴來細細吮吸,又嗅了一下,“確是好貨,潘老伯,這是什麼酒?”
“感覺怎樣?”潘叔找地坐下,隨我拿起一瓶往嘴裏送。
“入口醇,又正。有些麥香味兒。”盧旺像哈巴一般放長了舌頭,忙問“還有沒有。”
“倒不是麥芽,是藏邊的青稞。”潘叔又飲了幾口,“看不出你還是個酒鬼。”
“我也試試。”倒拿起一壺大口往嘴裏送,怎料被嗆住了,咳嗽了幾下,連忙拿1664佐味,中和一下。
“你小子還不識寶啊。”潘叔笑了笑,“看來你喝不慣烈酒。”
盧旺達倒不在意,“你不識寶就給我呀。”我手中的壺竟自飄了起來,掙脫了往他那兒跟前,懸在半空壺子反轉下倒,酒如銀液細細傾瀉而此,盧旺達便眯著眼,慢吞吞地吮吸,壺子又了一下,他有又重複剛才的動作,一再如斯。
倒是潘叔看在眼裏,“你這酒鬼,就知道嘴饞。”
俄而,白皎門處上空,忽煙花綻放,炮嗚聲響,暗空放亮。
我倒是酒不自禁,“此時若約上個妹子,必不負這番情景。”
盧旺達譏諷道,“就是你這半斤八兩的水準還約妹子?你那酒也買不了醉。”他吸完了最後一口,拍一拍鼓囊的肚皮,又說:“潘叔的酒可不同,灌得迷。”
“那潘叔約了幾個妹子?”我似乎是在發酒瘋。
“你這倆酒鬼,自個玩去。”便自斟自酌,不再搭理。我也欣賞煙花去,盧旺達,頓時也安靜了不少。把酒問明月,對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