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強細細地回憶著對花月容的思念之情,深深地打動了花月容一顆受傷和期盼的心,悲痛和喜悅一齊湧上心頭,深情地抱住往日的意中人,淚水奪眶而出:
“別說了!別說了!你個呆瓜!你個實憨子!你個膽小鬼!中學畢業後,我等你三年,你不托人去說媒;我等你五年,你銷聲匿跡無影跡;你是深宅大院的貴小姐嗎?為什麼電影場不見你的麵容?我想私奔跟誰走?屈居從嫁,嫁給了一個人麵獸心的天劈星。這些年,我挨過多少打和罵,全身的傷處數不清;髒活、重活、累活幹了多少,不知黑夜和白天;幾時睡過五更覺?那天入睡不到三更?人間的苦水我喝多少?女人幹活當男人用;不是好心的人相助,早已累死我花月容,欠下筆筆人情債,何年何月能還清?忠良、秦明是好哥哥,王嫂小妹好心腸。為我招夫到三河村,巧遇你早不開化的小情種。你不娶媳婦為的啥?我白頭之人值得你等嗎?世上有多少美貌女,有多少窈窕淑女結隊行,多少鮮花你不采,我自知敗花殘柳不鮮紅,你陪我一宿是半夜,還是半月和一冬?我不能生育你無親子,為別人養兒你為什麼?你三思而後做決定,不要怨天尤人悔恨終生!”花月容聲聲責怪、陣陣歎息,腹中的苦水倒幹淨,鼻涕入口淚滿腮,疼煞了真心愛她的王明強:“你別那麼傷心了,一切都怪我沒有向你早表白。我隻把對你的情義埋在心裏沒有吐露。我王明強陪你終生是幸福,陪你一宿也補補情,隻要你能原諒我,我情願陪你過百冬;你不能生育,我不後悔,隻求咱們的愛意濃;老人活著我盡孝,百年之後我送終;為孩子,我視為親生多培養,長大後,憑他們的良心去言行,端碗水喝也算孝,遞個饃吃積德行。親生兒並非都孝敬,義子螟蛉也能拉草繩。眾人好心來撮合,我半夜離去壞你的名;多念咱們的情義,可憐我多年苦苦的等,睡在你腳頭也幸福,伴在你身邊甜到心中。你睡在床上我睡在地,你不允許我不強行,隻要我能陪伴你,凍死床前不對人明。”
王明強邊給花月容擦著眼淚,邊訴說著自己的真誠。也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緣故,兩人的真情吐露,互相感動了對方,他們無法控製地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心心相連,情義濃濃。
“時候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嗯。”
“秦忠良和秦明等人為咱們操辦得十分節儉,沒有剩餘過多的酒菜,大家入賬的錢數都不少,為的是支持咱們,明天和忠良哥把賬結了,剩下的全部投到虎子哥的廠子裏,力所能及的支持他一點,也算咱們的一點心意。他們很敬重你,沒拿你當外人看。”
“知道。”
“睡吧。”
“睡。”
五更天明,花月容和王明強早早起床做好飯,喊起公公,喊醒兒女,為他們穿好梳妝好,教著刷牙,洗淨手臉,一家人幸福地在一塊共用早餐,相互夾菜,喜笑顏開,結束了往日的寂寞和苦臉,一個新的完整的家庭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