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找不清情況,議論著,羨慕著。
“生了嗎?”張小妹迎著從婦產科走出來的接生醫生問。
“還沒有。”接生員說。
“生的時候記清是誰的孩子,別弄錯了,長大了還得搞DNA鑒定。”張小妹對接生員說。
“就兩個產婦,我們怎麼會搞錯?”接生員重又走進產房關上門說,“閑操心!再搞DNA鑒定,也不關你什麼事!反正都是一家的,誰養活不是養活!”
張小妹聽了,在門外大聲嚷著說:“她倆不是一家的!是兩家的!”
“知道了!”產房裏的接生員對外麵的張小妹說,“你到旁邊等著去,別打岔,嬰兒這就降生了!”
“唉喲……”從產房裏傳出痛苦的呻吟聲。
“再堅持一下,使點勁!”接生員鼓勵著產婦。
“生下來了!生下來了!”接生員一個托著嬰兒,一個剪斷肚臍,係上,在溫水中洗去從母體中帶出的血跡。摳掉嘴裏的粘液,隻聽“哇”的一聲啼哭出來。
接生員一個包裹著嬰兒,一個等待胎盤的墜出。“胎盤怎麼還沒下來呢?”接生員自言自語著。
“哎喲!”產婦感到腹中疼痛,叫出聲來。
“快!小劉!這個產婦的第二個嬰兒又要出生了。”待著胎盤的醫生對包裹第一個嬰兒的接生員小劉說。
“這就來。”小劉放下手上的嬰兒說,“好,一男一女龍鳳胎。”
她們把第二個嬰兒洗好包上,胎盤從產婦的腹中也脫落下來。剛把第一個產婦洗淨穿上衣服,第二個產婦的嬰兒也降生了,又是一對龍鳳胎。
“產婦的家人,來四個人把兩對龍鳳胎嬰兒抱走。”接生員給母嬰洗淨穿好、包好,打開產房的門大聲喊著。
眾人走進產房。磨道和大牛各人攙扶著自己的媳婦;王嫂和花月容,左虹和張小妹,分別抱著大牛和朱豔、磨道和雒安幸的孩子向家走來;秦忠良和秦歡慶為他們結了賬,開車和他們兩對夫妻往家趕。
“你們四個大人抱著孩子可以坐車嗎?”歡慶開著車攆上幾個抱著嬰兒的婦女對她們說。
“你們開車先回去吧,我們幾個抱著恁麼小的孩子不能坐這樣的車,別振著孩子。”王嫂說。
王嫂一說“抱著恁麼小的孩子不能坐這樣的車,別振著孩子”,一句話提醒了大牛,說:“磨道哥,從鎮上到咱家,路遠不說,她們幾個婦女給咱把孩子抱到家也受不了,孩子凍得也受不了,咱們花錢租兩輛轎車讓她們幾個女的抱孩子先回去,咱們坐四輪車回去,行嗎?”
“行行行!我怎麼光顧著高興,把這事給忘了呢?趕快叫車,為大人孩子的安全,花這幾個錢算什麼?歡慶趕快停住,我租車去。”秦磨道說。
“你們幾個抱孩子也不要往前走了,停一會兒。”歡慶把車停住對王嫂和幾個婦女說,“我把車開回去賃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