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嗎?”棱頭說,“磨道那個事情,不是忠良哥讓張小妹、左虹、朱豔當衝鋒打頭陣先到四川汶川做了雒安幸的工作,他能有現在完整的家庭?我哥不知道自己多粗多長的那個慫樣,誰幫他?沒有人幫他!”
“照你這麼說,他隻有打一輩子光棍,沒指望了?”馮月食說,“一個爹娘生的,氣歸氣,還得想辦法幫他成個家。他有女人了,咱今後也少負擔。”
“哎!”棱頭忽然喜形於色,又有些驚訝地對媳婦說,“聽說追虎子的那個裸體女人陳二芹也從監獄裏出來了。要不然,找人說說,介紹給俺老大,讓他們烏龜配王八在一塊過去。”
“孬好話說出來都一樣費勁,你就不能揀好話說,別說得那麼難聽嗎?恁哥是烏龜王八中的一個,你是什麼?你妹子是什麼?我怎麼想起來跟你這個王八羔子結婚的?”馮月食笑著對丈夫說。
“你罵我,我揍你!”棱頭把手伸到媳婦屁股上拍了兩下說,“對他們這樣的人誰用好詞,說好話,不都是怎麼解氣怎麼說嗎?我能想著給他介紹個女人,就算對他不錯了。”
“恁哥要是同意的話,讓忠良哥的媳婦王嫂和她表妹說說,看看能不能把他們撮合到一塊去。”月食對丈夫說,“陳二芹還能老是像那樣麼,也許在勞改隊早改好了呢!”
“王嫂熱心願意多這樣的事。但是,她不會為哥多這樣的事。死去的老爹和哥以及熊猛對他們家的人傷害太大了。不要癡心妄想她出麵。”棱頭對媳婦解釋說,“我以前雖說魯莽,耍野蠻,可是我心裏沒有他那麼狠毒,置人於死地而後快。算了,他有本事,自己找女人去吧。”
“睡覺!”馮月食伸手拉滅了燈。“看情況,能幫的還得幫,不能讓大秦莊的唯一光棍出現在咱家。”
夜深人靜,各房間都熄燈睡下了。
天明,左芹起床燒了早飯喊兒子、兒媳、女兒吃過後,收拾收拾開始洗碗刷鍋。
“娘,有什麼活需要幹嗎?”秦躍進問母親。
“秋莊稼,該收的收上來了,該種的也都種下去了,地裏沒有什麼活,除非到菜園裏栽點過冬菜留吃。”左芹對大兒說,“這些活不讓你幹,我和你妹妹就幹好了。你看看什麼時間到紅梅那裏去一趟,讓她知道你回來了,慢慢做工作,爭取春節之前接過來,咱全家人過一個團團圓圓、歡歡樂樂的年。”
“娘,我剛來到家,請讓我歇歇,想想到那裏怎麼開口說話,行嗎?”躍進對娘說,“不事先考慮好怎麼說,怎麼做,萬一再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帶來的困難更大,不利於問題的解決。”
左芹聽了,認為兒子考慮得滿周全的,於是說:“行。這種事不是急的事,多想想也好,少出岔子。等幾天身體恢複了,不累了,再去也行。我把你的髒衣服洗洗曬曬,玩去吧。”
躍進裝著煙找人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