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孩子在高考的時候出生,就取名叫考場。”忠誠說,“或者隨著誌堅的名字起,叫誌向。”
“隨便你這個當爸的這麼給她(他)取名字,我隻負責生,其他的事一概不問。”韓芙蓉說。
“隻生他們,不教育培養,是對孩子不負責任,變成了魯迅說的‘人生人的工具’,我們要爭取把每一個孩子都培養成有用之才。就是不能培養成才,也要教會他們做人。”忠誠說。
“嗯。”韓芙蓉的眼皮緊閉,困意襲來,朦朦朧朧中應者。
“好好休息吧,我的愛人,你辛苦了!”忠誠深情地吻了一下妻子,關燈休息。
“喔!”
夜已經很深了,黎明即將來臨。
“兩個孩子又熬得時間不短,雞都叫了。”忠誠娘進屋對丈夫說。
“老不問少事。你出去幹什麼?他們想什麼時候睡什麼時候睡,白天睡也行,反正現在沒有什麼活幹,又不像在大集體,一年到頭都有活。分開就是好,該幹的抓緊時間幹完就歇,一年閑大半年,多自在。他們想學就讓他們學,考上就上,考不上拉到。”忠誠爹對老伴說。
“我恐怕他們白天學、夜裏學,熬壞了身子,才出去看一下的。剛拉滅燈。”老伴說。
“幹什麼也不容易,那些書上的字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白天寫晚上寫也不嫌煩!哪恁麼容易就學的?熬壞了身子才不上算呢!”忠誠爹說。
“你不懂不要瞎說!虎子不也是這樣死學才考上的嗎?咱的孩子怎麼就不行呢?”老伴說丈夫。
“我沒說他們不行,你不要給我扣帽子。”丈夫說,“他們倆都能考上才稱我的心呢!我在家累死都裝睡著。”
“你要是在孩子麵前說‘累死’的話,他們就是想去考試也不去了,別說上大學了。”妻子說丈夫。
“我不隻是和你說說嗎,又沒當著他倆的麵說。我再憨也不至於憨到你說的那個地步。”丈夫說。
“不憨行了吧?睡覺,別聒醒孫子!”妻子說著,拉滅了燈。
“天亮晚做一會飯,早了,他們也不一定能起來吃。”丈夫對妻子說。
“他們不起來吃,孫子餓得嗷嗷叫就行了嗎?飯涼了,我再給他們熱。閑操心!”妻子說丈夫,“你想起來遛遛走走,像兒媳婦說的那樣鍛煉鍛煉身體也行,在床上帶孫子睡覺也行。買點肉,做點好的給他們吃,才是你要考慮的。”
“行。”丈夫答應著。
“他們睡在床上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