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可以。無論誰接辦的這個案子,總得以事實為依據,胡亂判的話,咱往上告。”秦明吃過飯走過來,聽了眾人的意見後說,“忠良哥讓秦高把四輪車都準備好了,隻等著能說明情況的證人上車了。”
“虎子的同學和楊可、趙慧妹還沒吃飯呢!”忠誠說。
“王大娘真是救兒心切,急暈了頭,怎麼到現在不讓客人吃飯?”秦明說。
“這就好!做好的飯菜涼了,我又熱一下。”王大娘說著從鍋屋(廚房)裏走出來招呼楊可、高楓、趙慧妹和沒吃飯的人進屋吃飯。
“又出什麼事了,驚天動地的?”秦長慧聽到信息趕過來問,“昨天的事情不是過去了嗎?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了?”
“沒事,長慧叔。”忠良迎著秦長慧說,“虎子覺得陳二芹對櫻桃的傷害太大了,兩個人一起找上邊評理去了,想討回點公道。”
“什麼裏(理)、麵的!討啥公道!有個差不多就算了,別得理不饒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對人對自己都是好事,狗逼急了都咬人,何況是人呢?”秦長慧信以為真。
“老叔這話說得對。人不犯咱,咱去犯人幹什麼呢?息事寧人少招麻煩,不是她把櫻桃的手紮成那樣,虎子又怎麼會找她論理呢?你回去吧,別為櫻桃妹妹和虎子擔心了,估計他們天黑之前就會回來的。”秦忠良想盡快把秦長慧打發走,以便馬上帶人到公社為虎子作證。
“兒女連心肉,十個指頭咬哪個都疼。姓陳的(陳二芹)昨天鬧得我們全家人一夜都沒睡好覺。”秦長慧說,“知道情況的能理解,虎子和櫻桃是自由戀愛,是他們自己作的主;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我們家攀緣附勢呢!”
“年輕人的婚姻當然是他們自己作主了,做父母的有幾個包辦的?一旦不合誰的適,有個山高水低、三長兩短的,父母悔恨一輩子。”忠良說,“櫻桃和虎子從小就你追我趕的,人大心大,談婚論嫁,也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般配得很,你和嬸子不也沒反對他們的結合嗎?”
“包辦婚姻的悲劇,我看到的和聽到的還少嗎?長庚哥的閨女玉蓮,不是包辦,恁麼好的孩子能把命喪了嗎?”秦長慧說,“我們兩口子沒有長庚哥兩口子那麼封建,兒子、閨女都讓他們當家,哪個我也不幹涉,過孬過好怪不著我。”
秦長慧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眾人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