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歸氣,愛歸愛,秦長宇夫妻哭過歎過之後,趕到事發地的法院去聽取對兒子的判決見了服刑前的最後一麵,三個兒子感到後悔莫及。
看在兄弟三人交回了全部髒汙和歸案後認罪態度較好的份上,法院法外開恩讓他們與其父母進行了二十分鍾時間的單獨會麵,勸其幾個兒子認罪伏法好好改造。就像沒吃苦的人不知道幸福和甜的人一樣,大狗三兄弟經過這幾天的被接連不斷的晝夜提審交代作案動機和過程,初步體會到了一點什麼是不是自有的生活,法官們的態度不熱情,所提出的問題沒有選擇題,筆算題,都是必答的幾頭語言回答題,不說還不行,說的和其別兩兄弟說的對不號不一致還不行,比上學的時候跟著老師學習漢語拚音,學習漢字還難,前後不能矛盾,由概念、判斷到推理都那麼嚴格,錯了還得自己訂正,也不敢告訴家長去找法官麻煩;每一頓給吃的就是少得可憐的僅僅能夠填飽肚皮那點飯和菜,想挑食就得餓著,失去了增加熱量和營養的機會,增加了很多忍耐,減少了不少壞脾氣,對著麵前的人不能喝五吆六,也不能大聲訓斥,指手畫腳,真是憋屈啊!什麼叫做疼愛?什麼叫做嚴厲?什麼叫做法律?什麼叫做懲治?三兄弟稍有體會,見到疼愛他們的爹和娘哭成了淚人說不出話來:“爹和娘……你們回去吧……我們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咎由自取,怨不得你們……我們看著滿櫃台下麵的金銀首飾都是錢,有上千的,有上萬的,有更多的,還有介於千和萬中間的,我想發財變成有錢的人,像他們一樣包小姐,去消費,日子過得滋滋潤潤還不用勞動出苦力,因此就讓我動了邪念,我哥和弟商議著打砸搶,爭取一夜暴富,在大秦莊上顯顯我們的神威,哪知道掩耳盜鈴沒欺騙著別人卻欺騙了自己啊!我們被當場逮住無話不說,人贓俱在,想狡辯,不承認去狡辯,不承認,去抵賴,不是枉費心機嗎?我一五一十地招了供,他們兄弟倆存在著僥幸的心理不承認卻吃了虧,挨了拳腳和電棍打,最後俺兄弟三的口供才統一;都是妄想到天上吃著天鵝肉,從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咱兄弟都吃的飽飽的,然後把吃剩下的再打包帶回去送給你和爸,把我們的孝心來表示,讓你們吃得飽飽的。這樣想,我們就這樣做了,怎料想,事與願違除了問題啊……你和爸相互依靠多保重吧,我們不能伺候你們嘍!自古都是黑發人送白發人,特殊情況下,特殊情況下,你們白發人送走我們幾個黑發人,不怪你們怨我們;從小不聽爹娘的惡化,任意所為看不起別人;老師苦苦告誡聽不進去,以身試法能怪誰呢?……”
“兒啊!爸娘最疼愛的是兒女,孝敬老人是我們應該做到的,沒有爹娘哪有我們,沒有我們哪有你們,我問問你,按照邏輯推理是不是這樣的呢?唉!事已如此,到勞改隊裏好好地去改造,我和你爸在家裏等著你們回來。別灰心,別喪氣,爭取寬大處理,提前釋放是你們最大的努力……”
“娘……爸……”
“走!趕快走!談話的時間已到!”法官們推推搡搡把大狗三兄弟拉了出去。
“我還沒有和爸媽說話呢?”二狗說。
“等刑滿釋放再說!”一個法官推著二狗。
“爹……娘!……你們回去吧……”三狗叫了起來。
“去吧……去接受犯罪的懲罰,改造吧……”
沒有了言語,隻有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