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很想八卦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著墨陽一副閑人勿擾的樣子,他也不敢貿然的上前詢問。
既然問不出什麼結果,墨陽也不打算在這邊浪費什麼時間了。
“砰……”
直到清晰的關門聲傳來,眾人才暗自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外科出了什麼大事,墨主任隻是在找人。看著墨主任那焦急的樣子,眾人就知道那個人肯定對他相當的重要。
張濤見墨陽終於走了,終於可以小小的八卦下了。
“你們真的沒有誰接收那個孩子嗎?”
“切……”
幾乎是異口同聲,張濤受到了眾人鄙視。這家夥還真是多事呢。
“幹嘛,幹嘛,不過就想著大家放鬆放鬆嗎。難道你們剛剛沒有嚇到嗎?”
張濤早就習慣同事們的鄙視了,當然都是善意的,隻是工作壓力太大,大家偶爾借事放鬆下的。
“好了好了,大家還是趕緊忙起來吧。不要一會墨主任又該折回來,把我們都給訓斥一頓了。”
張濤話還沒有說完。辦公室的那群家夥們,一個個都像腳底抹油般,都溜走了。
張濤對著眾人背影搖了搖頭,拿起辦公桌上的表格,也準備查房去了。
墨陽本來都已經坐回車裏了,也給喬治打過電話了,但是想來想去還是絕對不對勁。他又快速的從車內跨出,折回到住院大樓。
既然不知道是哪位同事接收了淩樂,他一間間病房的找,總能找到的吧。
卡擦,門把轉動的聲音,讓擁抱著的兩人頓時一驚,淩菲兒和年涵快速的轉頭。
門邊的墨陽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抱在一起的兩人,雙拳更是緊緊的握著。
好,很好。他還真是沒想到淩樂還在病床上躺著,這個女人倒是有閑情逸致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
淩菲兒的眼神中滿是慌亂,她猛地推開年涵,低著頭,臉色變得蒼白。
他怎麼會出現,看他的臉色,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呢。
淩菲兒,你為什麼要害怕,你又沒做什麼,何況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什麼人,你為什麼要心虛呢。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淩菲兒卻還是不敢抬頭看向墨陽,隻怕一眼,她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奔向他。
剛剛她隻是太累了,心累,隻想找個寬闊的肩膀依靠下,她對年涵哥哥沒有半點的男女之情在裏麵。
年涵緩緩的靠近菲兒,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著。
“要不要我跟他解釋。”
輕輕的,低沉的,確實暖心的聲音傳入淩菲兒的耳朵中。
淩菲兒甚至都不敢看向年涵,因為她怕看一眼,就會控製不住眼中的淚水。
“好,真好。淩菲兒,我還以為你有多關心樂樂呢,不過就是找個借口能和這個男人幽會吧。虧我剛剛來的時候還一直心存愧疚呢,看來我也隻是受害者呀。我蠢得竟然會讓你給騙了,你真好,真好。”
傷人的話語,不停的從男人的口中迸出。男人隻想用勁天下最惡毒的言語來讓眼前的女人傷心,借此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疼痛。
擁抱的那一幕不僅刺痛了他的眼睛,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淩菲兒依然低著頭,承受著。她本來以為自己的心對這個男人的言語早就已經麻木了,但是她還是想錯了。她現在的心不僅很疼,甚至都感覺快要破碎了。
“怎麼,淩菲兒,你不是一直很會據理力爭嗎,怎麼現在卻不言不語了呢。難道我說對了,所以你心虛了。”
墨陽雖然這樣說,但是心中卻在祈求著她能夠看他一眼,哪怕隻是一眼就行。
淩菲兒依舊低著頭,連眼簾都垂了下來。她累了,是真的累了。如果眼前的男人想說的話,那就繼續說吧,她能忍受的住。
“開口呀,幹嘛不說話,你說呀?我等著呢?”
墨陽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起來。
淩菲兒知道這個男人的個性,她不過想要逃避,為什麼他就是不允許呢。
“墨總,謝謝你來看樂樂,但是樂樂現在需要休息,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很官方的回答,甚至都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就那麼淡淡的,淩菲兒將所有的悲傷與痛苦都壓入內心最深處,此刻臉上剩下的就是淡然與冷漠。
“怎麼,這麼快就想著打發我走,難道你跟這個男人還有什麼後續的事情要做,怕我在這邊礙事嗎?”
這句話是墨陽從牙齒縫中硬生生的擠出來的,甚至每吐一個字都能清楚聽到牙齒關節處咯吱咯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