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旋而上的樓梯,在腳下發出咚咚的聲響,心跳也隨之加速起來。
“你來了!”白衣男子緩緩轉過身,朝孤魂投去一個微笑。
點了點頭,孤魂恭敬的俯身問候,“堂主別來無恙,不知喚小人來有何事?”
“噗嗤!”一聲,堂主笑了,擺了擺手,“你小子還和我來這一套,真是明知故問!”
孤魂笑而不語,慢步走上前去。
“你先坐下吧,魂殤大人已經差人吩咐過了,離開之前,我想和你談談,是朋友之間的,不必把我當成堂主!”
孤魂一怔,有些不解,但還是坐下,靜等堂主的下文。
“我想,你是不是也在疑惑,我的身份!”堂主坐在孤魂的對麵沉聲問道。
孤魂撇了撇嘴,“你是仁生的哥哥,你叫仁德!”
“嗬嗬,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堂主並未否認,果然,這個眼前的白衣男子正是仁生苦尋了多年的親哥哥,隻是,為何出現在了巴卡德?而且仁生的哥哥,也曾是影衛的一員,這點,著實令人好奇。
“不,我不知道,既然你是仁生的哥哥,為什麼不與他相見?你難道不知道他尋找了你多久嗎?你難道不清楚他有多麼的思念你這個讓他崇拜不已的哥哥嗎?”孤魂的話裏有話,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
仁德眼眸之中充斥著矛盾的情緒,苦笑了一聲,“哎,一言難盡,隻是,我有我的苦衷,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正因為這樣,我也失去了我最心愛的人,以及最疼愛的弟弟!”
“不,你沒有失去,隻是在逃避!”孤魂鄭重的反駁道。
“算了,你不懂的,我找你,是想讓你保護我的弟弟,朱雀家族,其實很險惡,影衛,在他們的眼裏,其實也就是一群奔命的狗而已!”仁德的臉上掛著別樣的神色,些許的愁苦但是眼眸中閃耀的怒火直切的令人膽寒。
孤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影衛的內幕,他並不清楚,而仁德是過來人,對於其中的隱情定是比自己清楚,當然,自己隻是將影衛做一個跳板而已,不管如何,他始終都是要離開這裏的。
“我的那個弟弟,其實資質有限,這我最清楚了,而且為人有些衝動,但有時候卻很懦弱,不敢於麵對,我很擔心他,卻又不能去保護他的安危,所以,我隻能拜托你!這算是我對你的請求,當然,我也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有需要的地方,我仁德絕對不會拒絕,甚至是以命償還!”
仁德的一席話再次感染了孤魂,望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吐露心扉的男子,孤魂的心底,也泛起了層層漣漪,回憶充斥自己的腦海,那個憨厚純樸的小六一直都牽動自己的心,他的安危,自己又何嚐不是牽腸掛肚,而這一切,都僅僅是因為一種本能的情感,親情。
“好,放心,隻要我留在仁生身邊一天,我都會保護好他,不過,有些事情還請寬恕我不能一一告知,我不屬於這裏,終究有一天要離開的!”孤魂的話,很誠懇。
仁德的臉部抽動了一下,秒鍾之後,還是露出了笑容,“沒關係,感激不盡!”
“不必那麼客氣!”孤魂笑嗬嗬的回答,這一刻,他感覺眼前這個人,突然變得有些滄桑,馳騁一方的霸主,難得露出如此真切的柔情。
“哦,對了,這個令牌你拿著,魂殤大人吩咐過,日後你一定會再回來的,隻要手持這枚令牌,便沒人敢攔著你!”說話間,仁德從懷中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牌交給了孤魂。
接過手中,一絲絲冰涼之感頓時傳遍全身,玉牌整體呈橢圓形,做工不算精細,甚至有些粗糙,正中間一個大大的魂字尤為耀眼,尤其是那金色的字體,給人一種霸氣騰騰的感覺。
“對了,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孤魂轉口問道。
“隨時都可以,算起來,距離影衛曆練結束的日子還有十二天,足夠你們二人回去複命了,話說回來,這次還多謝你,不然,以仁生那小子的實力,想要通過巴卡德的考驗,卻很難!”
“嗬嗬,不必掛心,誰讓我們二人是兄弟呢!”孤魂一笑,旋即又想起了什麼,便問道,“巴卡德的考驗?能和我說說嗎?”
“說起來多沒意思,反正你隨時都可以離開,這樣吧,一會我帶你親自去看看,你們下來的這批人,到目前為止,一共有十一個人通過了考驗,很不錯了,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增加著!”
“恩,那好!我們這就去吧!”點了點頭,孤魂有些好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