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忽律麵色驚恐不定,心下更是震驚不已,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能量,為什麼自己會有種無力感,而且更可怕的是,那種氣息讓自己由心底的發出一種膽寒,能量即將潰散,自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隻有眼睜睜的等待著。
“轟!”“轟!”“轟!”
三聲巨響過後,嗜血忽律身前的能量層頓時四分五裂崩散開來,清晰可見的碎片,好似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巨石,四濺開來的水花一般,帶著點點虛空的迷惘,隨即化作股股青煙消失不見。
而失去了相抵觸的能量,孤魂身前的壓力頓時全無,泄洪一般的能量奔湧而出,肆無忌憚的穿過嗜血忽律的身體,後者茫然的望向自己被穿透的胸口,由能量化成的利劍破胸而入,身體猛的一震,瞬間之後,場中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所有洶湧的能量消失的無影無蹤。
場下的目光無一不投向了嗜血忽律這裏。
嗜血忽律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胸口處那焦黑的窟窿,沒有一點鮮血,耳邊回蕩著自己沉重的呼吸聲,整個世界似乎都沉寂了,渾身湧上一股脫力感,顫抖的雙手再也握不住任何東西,他感覺到了時間與生命正在悄悄的流逝,抬起頭,眼前的孤魂完好無損,不過同樣是呼吸沉重。
“嘭!”“嘭!”巨斧應聲掉落在地。緊隨其後的是嗜血忽律自己的身體,雙膝跪地,緩緩的倒下。
寂靜,無以複加的寂靜!
好半響,觀眾們都無法回過神來,一切都結束了嗎?是的,沒錯,嗜血忽律已然倒下,不,是已經被孤魂斬殺。
反觀孤魂,汗水浸滿了臉龐,和上一戰沒有什麼區別,同樣是抽空了所有的鬥氣,甚至連暗黑本源力都用上了,無奈之舉,但是起碼贏來了勝利,隻是不知這次的冒險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後患。
裁判席的天老等著雙目,顯然,孤魂的勝利盡管在他意料之中,不過卻不曾想事用這樣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尤其是那黑色的氣流,到底是何種能量,連他都不曾知曉,隱約間,他感受到了什麼,卻不敢肯定,隨即走到台前,對著還未清醒的觀眾大聲喊道,“本場比試,雪狼勝!”
“雪狼贏了?”
“是,雪狼贏了,嗜血忽律死了!”
“哈哈,吼!”
震耳欲聾的呐喊聲與雷鳴般的掌聲頓時響徹整個比試廳,吳涵仰頭真誠的禱告,熱淚早已浸滿了眼眶。
甚至連孤魂都有些愕然,要不是天老走到身前拍了拍自己,說你贏了,孤魂都不知道比試已經結束。
其實,孤魂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擊到底有什麼樣的威力,尤其是使用了暗黑本源力,他靠的就是一種本能,按常理來說,即便是暗黑本源力有著極強的腐蝕性,但也不至於如此輕易的就破開了嗜血忽律的能量層,難道說暗黑能量除了光係以外,是任何屬性的克星?
思索間,孤魂已經隨著天老走下了擂台,比試圓滿結束,匪夷所思的戰鬥絕對可以傳為一段佳話,而孤魂完全可以憑借此戰躋身強者的行列之內。
“那是暗黑能量嗎?”觀眾席上,門口處。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現,好似透明一般,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
“應該沒錯,有的玩了,真是有意思!”低低的喃聲沒人聽的見,隨即身影消失,好似不曾來過,僅僅留下空氣微微的波動。
……
“兄弟,你贏啦!”走出比試廳,吳涵早已在外等候,見到孤魂,上前狠狠的來了一個熊抱,眼淚奪眶而出,那樣子和一個多愁善感的小丫頭無異。
笑著拍了拍吳涵的後背,“好啦,別整的跟個女人似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讓你失望吧!”
抹了把鼻涕,吳涵有力的捶了孤魂後背一下,“走,咱爺倆喝酒去,不醉不歸!”
“喂,你不能輕點!”孤魂捂著胸口,幹咳了幾聲,有些痛苦的回道,“我說,你想要我命嗎,還喝酒,我能不能走著回去都是個問題!”
“呀,你看我,來,我背你吧!”吳涵立刻露出焦急的神色,說罷便俯下身子,要去背孤魂。
孤魂會心一笑,“沒事,你扶著我就好,這兩天我需要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