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點招牌菜便是紅燜牛肉,醋溜鴨掌菇,蔥油燒餅,當然,還有自釀的陳年烈酒!”小二回答道。
孤魂點了點頭,“恩,好,給我來半斤紅燜牛肉,一盤醋溜鴨掌菇,兩張蔥油燒餅,再來一壇陳年烈酒!”
小二喜滋滋的記錄著,不過當聽到孤魂要一壇陳年烈酒時,神情一滯,一般人隻要是喝上三大碗陳年烈酒便會醉倒,好一點的最多也就是半壇而已,不過孤魂開口便是一壇,讓人著實吃驚,“客……客官,您是要一壇陳年烈酒嗎?”
“是啊!”孤魂不置可否的笑著說道。
“就您一個人喝?”
孤魂再次點頭。
“可是我們這的酒很烈的,常人喝三大碗就醉的不省人事了,您確定要一壇?”小二仍然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孤魂一定是個外地人。
“怕我醉倒了不給錢嗎?”孤魂搖頭一笑,隨即從懷中掏出兩個金幣,順勢拍在桌上,“這些夠嗎?”
乍一看是兩個金晃晃的圓餅,小二頓時如狼一般露出饑渴的目光,如觸電的速度一般,順手便將金幣收到懷中,生怕孤魂變卦似的,連連點頭,“夠了夠了,客官您稍等,酒菜一會就上,我這就給您找零去。”隨後屁顛屁顛的離開。
孤魂無奈的笑了笑,無論是什麼樣的世界,金錢永遠有著卓然無越的地位,有錢能使磨推鬼,很可笑的比喻,不過也確實是那回事。
悠然的掃過整個二樓,一共就有三桌客人,其中離自己不遠便是三個彪武大汗,暢快的碰杯飲酒,爽朗的笑聲時不時的傳出,這樣的愜意讓孤魂不禁想起和小六等人在一起的日子,微微仰起頭,孤魂露出一抹愁容。
在最裏邊的位置,有一桌客人吸引了孤魂不少的目光,那是一個看上去極為斯文的青年男子,一身潔白的羽袍,甚是華貴,看上去地位絕不一般,而且有著一種常人無法睥睨的高貴氣質,和這裏粗糙的環境大相徑庭。
這時候,孤魂要的酒菜也悉數上齊,尤其是桌麵那一壇酒,同樣出乎了孤魂的意外,沒想到會這麼大一壇,要是自己真醉了,在這樣一個地方,無家可歸,會不會有人施舍自己一張床榻呢?
斟滿一碗酒,孤魂望著窗外,隨即一仰頭,濃烈的酒水順著喉嚨,像是一條火龍一般穿腸而入,暢然的呼了口氣,甚至周圍的溫度都隨之提升了些許,孤魂大呼痛快,繼而再次斟滿,又痛飲了一大碗,此酒絕非虛傳,果然勁道十足,甚至和二鍋頭以及老白幹比起來都猶有過之,這裏的釀酒技術看上去似乎很不錯。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樣的生活豪爽自在,沒有任何的束縛,孤魂所渴望的便是這一抹恬靜與痛快,隻是眼下孤身一人,穿腸而入的酒化作點點愁死,不由地,半壇酒已經被孤魂三五碗灌到了肚子裏,臉上頓時騰起緋紅之色,不過孤魂還是保持著清醒。
“兩大壇老酒,三斤牛肉,快快上!”一聲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隨之響起。
孤魂抬眼望去,赫然是一個瘦弱的青年,甚至看上去有些落魄,要不是桌麵上亮出三枚金閃的錢幣,店小二一定會叫人將這個青年轟出去,那樣子,和街邊的乞丐沒有什麼區別。
同樣,孤魂也發現,這裏依然有著社會中卑微的存在,比如街邊的那些乞丐,想起守山老人的話,這裏人出生不是有著極強的實力嗎,為何又會淪為這樣的下場,搖頭不解,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那個落魄的少年,看上去,那人的年齡和自己沒有什麼差別。
酒菜上來後,那青年甚至都不用碗,捧著酒壇子便飲了起來,大塊沾滿醬汁的牛肉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飛向青年的口中,孤魂看的是目瞪口呆,這還是人嗎?
不過轉念一想,隱約間,孤魂覺得此人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單手能托起那麼大的酒壇,這力量就非同尋常,況且,喝了這麼多都不見他有一點的醉意,簡直就是個怪物。
不一會,落魄青年桌前的酒菜不可思議的便被消滅一空,打了個飽嗝,輕撫著肚子,滿臉油水的他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孤魂不禁莞爾,這人倒是很可愛。
就在這時,落魄青年探身而起,朝著角落中的那個白衣青年走去,而且臉上還帶著一絲憤怒之色。孤魂不由地皺起眉頭,目光不移,定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