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浩浩蕩蕩的前進著,每個人都清楚,這將是條極其驚險的路,可以說,是條不歸路,相比之下,當意識到了死亡時,真正的去麵對,心理不會有那種突然的遺憾。
慢慢的,行進的隊伍已經來到了小鎮的中央路段,整個小鎮顯得蕭索冷清,街道邊有的隻是一些個指手畫腳的人,滿臉的愁容,甚至還有些在偷偷的抹淚,也許,他們的家人正在其中,可能,在他們的潛意識中,是想衝上前救回自己的親人的,隻是,眼前這些鐵甲兵的威武一瞬間便澆滅了他們所有的念頭,這些貧民百姓就是個弱勢群體,有了生的權利,卻無法左右他的發展,帝國的偉大,帝國的權威,讓他們敢怒不敢言,怨隻怨他們生下來便是貧民。
孤魂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胸口猛烈的起伏著,他有著一顆勇敢的心,可是,隻是有,又能做得了什麼?那些潛移默化的勞教訓導,最終的結果便是讓這些貧民們喪失了憤怒的欲望,他們隻能做的就是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渺小的沙粒,如何撼動的了千裏冰封的大雪山呢?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直至化成塵埃飄散,無影無蹤,人性的泯滅,可悲!
出了小鎮,隊伍一直朝著西北的方向前進,此刻,所有的人便淪為了奴隸,豬狗不如的奴隸,無法飽餐,更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行進間,有多少人倒下,接踵而至的便是那皮鞭刺耳的呼鳴聲,生命結束了,或者站起來咬著牙堅持,那些鐵盔之下,根本就沒有同情仁義的存在。
北風呼嘯,天寒地凍,而這些奴隸呢?穿著隻是些單薄的棉衣,在皮鞭無情的摧殘下,早已殘破不堪了,瑟瑟發抖的身體,迎著寒風,同樣是那麼的渺小。
隊伍的行進,走的盡是些荒郊野路,不過,每天的飯量增加了,一天兩頓,每個人一個饅頭,一碗熱水,對於這些奴隸來說,這樣的飯是如此的奢望,誠然,奴隸是用來幹活的,沒有了身體的保障,他們也都沒有了存在的意義,這樣的強製抓人,在雪菲帝國並不是罕有的,每隔十幾年便會出現一次,獸人的侵襲搶掠讓人類招架起來還是相當的困難的,隻好用大批大批的奴隸去不厭其煩的修築防禦工事,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個傳統。
五天的路途,仿佛經過了一個世紀般,遠遠的,看以看到一片營地,冒著淡淡的炊煙。
並不是所有的奴隸都被帶到了這樣一個地方,途中,這些奴隸便被兵分十幾路,各由幾隊人馬押送。
孤魂等人來到的這個營地倒是比較靠近雲夜,周圍盡是高聳的大山,即便是這樣,獸人都會想法設法的入侵,抬頭望去,不遠的山峰上有大批人正在叮叮當當的忙碌著,沒有任何的牲口,運送大石的車都是靠奴隸自己去推去拉,艱苦的程度,不用再可以去強調了。
“都給我坐下!”一個騎在馬背上的人,舉著長劍高呼一聲。
奴隸們一個個都聽話的坐在了地上,等候著自己的發落。
剛才說話的人正是負責此次押送的統領,騎著高大的戰馬,嗒嗒的朝著營地門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