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暈船了剛才?”錢明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往回走,隨口問了一句。
“哈哈”狂笑升華到爆笑!
“哎呀,氣死我了,不理你們了。”江詩情紅著臉,直接坐在地上,氣呼呼的。
軒禹接連兩次的“發飆”,倒是帶給了大家不少笑料,有了一個輕鬆的心情,接下來的路程便顯得暢通無阻,也正是因此,十四個人仿佛是一瞬間便被拉到了一起,沒有一點距離似的,當然,軒禹在心裏對林飛的抵觸還是存在的。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正午,趕了一大半的路程,林飛笑在臉上,滿意在心裏。
“原地休息。”
看著軒禹,心裏暗暗的歎道,“越來越有意思了,淩軒禹,你果然不一般。”
群獸嘶吼,這是一個象征,黑夜的來臨,就像是一個悠遠而亙古的傳說,承載著史冊中遺忘的文明。
入春的森林,在這樣一個夜晚,一堆篝火都顯得搖搖欲墜,樹枝仿佛是在展現自己無盡的妖媚,嘩嘩的聲響烘托出夜晚獨特的氛圍,不用感受春風的沐浴,因為那種冰涼已經深入骨髓,毛骨悚然的令人不得不提起百分百的精神。
“這裏不同森林外圍,守夜為四人一組,時刻保持警惕,有狀況第一時間發出信號。”的確,這裏雖不是森林腹地,可是越是接近,危險就越大,更何況,敵暗我明,在這樣的一種狀況下,小心警惕都已經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林飛多少都有些擔心,此次曆練,陣容並不是很強大,而且任務還極其刁難,這個隊長的壓力,可想而知。
“老大,我怎麼背後直冒冷汗……”小六一個哆嗦,著看著四周。
軒禹頭也不抬的往篝火中添柴,淡定從容,“那正常,這周圍起碼有十幾頭凶猛的野獸盯著你,隻要你一放鬆,啊……”軒禹張開血盆大口,衝著小六就是一個鬼臉。
“啊”小六高喊一聲,抱頭趴在地上,渾身哆嗦。
“啪……”軒禹狠狠朝著小六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眾人看的也是無奈,以為是發生什麼狀況了,感情是這倆兄弟玩呢,汗,接著休息。
“我說小六,你膽子怎麼那麼小,一點也不禁嚇。趕緊起來。”軒禹還老大的不願意。
戰戰兢兢的坐起來,小六眼神遊離著,“老大,你別說,這四周都是些綠點點,看,那還有紅色的光。”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發光點,小六不禁往軒禹身邊靠了靠。
“沒事,他們怕火,不然咱們都已經不知道大戰多少場了。”軒禹輕描淡寫的解釋著,沒錯,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凡事都相生相克,沒有絕對之分。
“好了,有老大我在,還能讓魔獸吃了你不成。”對於小六那顫巍巍的樣子軒禹甚是無奈,“再說了,白天的時候,是誰說自己不是孬種的?”
“我有說過嗎?”小六看也不看軒禹,手緊緊的握著那把重劍,警惕的看著四周,生怕魔獸來個突襲。
見小六這樣子,軒禹也沒招,這裏的每一個人也許都是這麼一個狀況吧,誰會像自己這樣,在這裏待了一年。人家到這裏是曆練,自己到這裏倒像是回家放鬆,能一樣嗎?
歎了口氣,軒禹又往篝火中添了點柴,把火生的旺一點,也許能給他們更多一點的安全感。四周的確是有著魔獸,但不是十幾頭,而是數十頭,不過也就是一些稍微高階的魔獸而已,可是一虎架不住群狼,如果沒有這堆火的話,那些魔獸來個集體衝鋒,估計這裏的人,小命都得交代在這裏。
紅彤彤的火光映在軒禹的臉上,不經意間,眼前似乎隱隱的浮現出一些畫麵,那個曾經一聲青色毛皮的自己,在叢林裏嗜血屠戮,驚心動魄的日子真叫人懷念。再後來,虎皮裙,一個傻兮兮的小男孩如泰山一般在林中穿梭,與狼為伍,共生共退,沒有塵世間的煩擾雜亂,卻有著連人世間都無法睥睨的親情友情。
“你就一點也不怕嗎?”躍動的火苗,襯托出一張可愛的麵容,江詩情坐在篝火旁,雙臂緊緊的摟住雙腿,四年級的她不知道做了怎樣的心理鬥爭,好不容易抑製住害怕,隻為有一點學姐的樣子。
“怕?”軒禹抬起了頭,“當然,怎麼能不怕。”
“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你隻有二年級,真看不透你。”也不隻有江詩情一個人這樣想,旁邊的孫茂點了點頭,自己也大軒禹一年,可是光軒禹那一份鎮定,自己就完全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