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人看著有些眼熟啊。”有人道。“廢話,我是柳一銘,再羅裏囉嗦不趕快救我的話,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倒在地上的柳一銘完全沒有看到,在他這話的時候,周圍眾人的眼皮都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這狂徒都這個熊樣了,還敢冒充柳師兄,兄弟們,揍他。”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沙啞著嗓子吼了這麼一句,這句話,得眾人眼中都是一亮,是啊,這分明是夜闖禦劍宗的狂徒,哪裏是柳師兄,揍他,不揍他就對不起這麼多年吃過的飯。
“揍他,敢冒充咱們英俊瀟灑的柳師兄,弟兄們,都給我惡狠狠的打,打到他爹都認不出他是誰。”有人在人群中煽動。
本來就對柳一銘一肚子火的眾人,這下子可抓到機會了,於是,一場全民參與的健身運動就這樣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媽的,誰打老子的臉,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草,你們這些家夥,我都記住了……”
聽著柳一銘依舊在那裏底氣十足的叫罵著,眾人的火越來越大,終於再也忍不住全爆出來了,剛才還顧忌著他爹,沒敢將全部的力氣使出來,這下可好,僅僅是片刻功夫,淩昊就已經察覺到,柳一銘這下子連叫喊都喊不出來。
如果再任由眾人這麼打下去,估計柳一銘是死定了吧。淩昊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招人恨,看來平常在禦劍宗,沒少幹仗勢欺人的事。
在樹上看著氣息越來越弱的柳一鳴和周圍瘋狂的眾人,淩昊搖頭歎息道:“你呀,少兩句不就全沒事了,壞就壞在你那張嘴上……”
對於柳一銘的生死,他可是絲毫不擔心,因為他已經察覺到,幾個修為高深的老者正在快的朝這邊靠近著。
嘿嘿一笑,淩昊展開身形,從樹上無聲無息的月下後,幾個騰挪之後,又一次在黑暗中消失了身形。
淩昊剛走,那幾個老者已經快的趕到這裏,長袖揮動之下,已經將依舊有些瘋狂的眾人扇到了一邊,中間立刻被騰出了一大片空地,而柳一則渾身鮮血的躺在地上。
看著渾身衣衫破爛不堪,滿臉青紫外加鮮血,以至於根本看不出相貌的人,這個老者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剛剛被他大袖一扇,就像是被人用棍子敲過一樣,不過這一下子,也將眾人從瘋狂的狀態中給喚醒了過來。
看著地上已經沒人樣的柳一銘,這些家夥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出話來,不過光是沉默也肯定不行啊,咬咬牙,幾個膽子稍微大一些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道:“師叔,這個夜闖山門的狂徒被拿下後,竟然還敢冒充柳師兄,所以師弟們一時氣憤,才出手將此人打成這個樣子的。”
打量了躺在地上連話的力氣都沒有的柳一銘,這個老者眼皮一陣抽搐:“你剛才他冒充誰?”由於禦劍宗姓柳的太多,以至於他也不確定到底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倒黴,竟然被人揍成了這副德行。
“他他是柳一銘柳師兄。”“我的兒子……”這個老頭一下子撲到柳一銘身邊,這個時候,他總算是認出來了,這個躺在地上,渾身的衣服亂七八糟,並且沾滿泥,臉上已經青紫的完全看不出相貌的人竟然是他的兒子。
從懷中掏出幾個藥瓶,連看都不看,掰開柳一銘的嘴,直接將藥丸朝他口中灌了下去,這一下子,看的周圍幾個老頭都是一陣心痛不已,這家夥,將禦劍宗療傷秘藥當成糖豆了吧,哪有這麼糟蹋的。
不過他們卻連一句話也不,因為他們也都知道,這個老頭極為護短,這一下,不知道這麼多一輩的人該有多少人要倒黴了。
果然,將藥給柳一銘灌了下去之後,看著他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他爹轉過頭去,看著眾人,一絲隱鶩出現在他臉上:“剛才都有誰動手了?自己給我站出來……”
……
雖然不知道這些毆打柳一銘的家夥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過這已經與他無關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趁著這一通亂,趕快往裏進,否則一旦禦劍宗將全部的力量都集中起來的話,那憑他一己之力,想從這些人中闖過去的話,就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