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問骸心中的疑惑,歸海尊者雖然不是頂尖高手,但十分善於隱匿,不可能被人現,他隻好奇眼前的白衣,竟然看破了歸海尊者的真正身份。
對於這個問題,墨白隻能搖頭,就是因為太過於隱匿,才讓人覺得不正常。
能接觸核心的人不多,元離與那刀者都是,所以要獲得準確情報,隻能是這兩人中一個。
他起初以為是元離尊者,但隨著時間的接觸,才現頗有誤差,直到刀者與元離逼上彩綠山廊,刀者以青凝、青緋做為威脅時,他就知道,刀者的表現太積極了,以至於後來荒野交戰,其與玄海神道交手,隻是演戲的模樣被看穿。
所以他才動了殺機,但這些都是不能的,所以他看著眼前的王者,搖頭道:“直覺,直覺告訴我,這人該死,其他,我不過問。”
“直覺!哈,好一個直覺!”
問骸負手點頭,死一個棋子算什麼,能得到墨白,就是最大的益處了。
墨白沉默不語。
問骸又問道:“現在,你覺得咱們該進攻行道岸嗎?”
“不該。”
墨白搖頭回道:“行道岸,遠沒有你想象的簡單,內中陣法無數,禁製重重,貿然闖入,隻是自尋死路,而且內中尚有高手潛伏,你之前應該也收到消息。”
“不錯。”
問骸點頭,肅穆道:“行道岸尚有越行的幾位好友,都不是省油的人物,隻是可惜,未曾交手,不知底線。”
“我倒是知道一人。”突然,墨白開口道。
“何人?”問骸疑惑問道。
“暮成雪。”
墨白語出驚人,出那銀女子的名。
暮成雪……
問骸聞言,卻是皺起眉頭。
墨白看到他的模樣,問道:“道主對其有所了解?”
“了解不多。”問骸搖了搖頭,道:“聽聞暮成雪是一名頂尖劍者,曾在玄海界地榜劍碑留名,她之雪霜劍配合極寒之力,甚是恐怖,即便吾,也不一定是對手。”
這麼強大?
墨白聞言也是一怔,他有想過暮成雪的厲害,但沒想到能在玄海地榜劍碑留名。
道域,共分地人三榜。
人榜位於真岸界。
地榜位於玄海界。
榜則屹立無上界。
能在地榜劍碑留名,足以證明她擁有多麼可怕的劍道修為了。
想起身上還殘留的極寒之力,他就一陣沉默,這或許是個不的麻煩,需要找機會解決。
“怎麼,你不想與她為敵嗎?”看墨白不語,問骸饒有興致地問道。
“嗯。”
回過神來,墨白點頭,也不隱瞞道:“我與她有誤會,中了極寒之力,至今功體不全。”
功體不全—
問骸皺起眉頭,身形瞬閃,來至墨白身邊,在其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捉住他的手臂,邪元流轉,探查過後才鬆開手來,道:“你果然中了極寒之力,吾上次與你交手,也能看出你有幾分保留,原來問題出在此處。”
與這等存在交手,墨白何嚐不想一競全功?但真要使用了功體,極寒之力爆,他恐怕就要遭殃了……
“此法難解。”
就連問骸也搖頭歎氣,看來這極寒之力,非暮成雪不可了。
墨白搖頭道:“此事以後再吧,既選擇加入玄海神道,我會拿出相應的價值,針對行道岸,由此刻開始吧。”
“你比吾還要著急,不過也好,是時候讓那群偽君子付出代價了。”問骸陰冷一笑,揮手道:“為墨白安排休息之所。”
“告辭。”
在侍衛的帶領下,墨白離開了玄海神殿。
大殿上,墨白離開,僅剩下問骸與劍流影。
一對父子,不知何時,沒有一句對話。
這一幕到來,突然顯得有幾分沉默寂靜。
劍流影負手一旁,神情不悲不喜,或許,自己的父親,更看重的是皇圖霸業吧。
“流影,上次的傷,好些了沒有。”終於,問骸的霸氣收斂幾分,轉眸詢問黑衣劍者。
上次的傷,是劍孤寒留下的。
他搖了搖頭,道:“已經好多了。”
“這一次,辛苦你了。”看著自己一手撫養長大,培育成才的年輕劍者,問骸也頗為感慨。
“為義父分擔,是流影該做之事。”似乎太過於循規蹈矩,劍流影還是和往常一般,恭敬得緊。
“你……”問骸身形一滯,頓了頓,他揮手對劍流影道:“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叫吾義父吧。”
“義父。”
劍流影心底一絲暖流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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