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又如何,你不能將吾怎樣!”
刀者看了神情冷漠的劍流影一眼,來了底氣,他畢竟是玄海神道的人。
可惜,不論玄海神道,還是行道岸,這對墨白來,都沒有太大差別。
“你不該做的事已經做了,所以你必須得死。”
墨白的風輕雲淡,但是虛空扭曲的一瞬,那口地麟神鋒也出現在手中。
地麟綻放璀璨紫芒,森冷殺氣顯露,讓刀者瞳孔縮起,這一劍,讓他察覺到了危機。
“你要殺吾?”刀者皺起眉頭,這不該是墨白做的,而且旁邊的劍流影,也不該坐視不理。
可是當他看到黑衣劍者冷漠神情時,他的心就往下一沉。
玄海神道的規矩,他不曾忘卻,既然選擇了潛伏,就有隨時被自己人殺死的覺悟。
但他不甘心,他還不想死,所以,他要反抗眼前的白衣。
喝—
刀者沉元納氣,馭刀率先斬向墨白,務求一擊必殺。
叮—
幾乎同時,劍流影也動了,但他選擇的是幫助墨白,所以這一劍,攔下了刀者的刀。
這給了墨白可乘之機,為此,在紫芒瞬閃的當下,但聞噗嗤一聲,一劍斷去了刀者的生機。
啊—
刀者慘嚎一聲,頭顱高高飛起,伴隨鮮血噴灑,就是這麼短暫的一瞬,屍分離,慘死當場。
倒落塵埃的頭顱,雙眸不曾闔上,不甘的眼神中,還存在著劍流影冷漠的神情。
原來,自己隻是一顆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啊……
“道友!”
元離尊者見刀者被殺,變了臉色,一幹行道岸的弟子更加憤怒,紛紛怒視著墨白。
又是這個白衣,他又殺了一名道岸強者,真是該死啊!
不理會眾人憤怒的目光,墨白神情依舊,不悲不喜,他轉過身看向默不作聲的黑衣劍者,拱手問道:“敢問閣下名諱。”
“劍流影。”黑衣劍者淡淡道。
“多謝了。”
墨白感激的再次一拱手,而後道:“我還有一個要求,不知閣下能否同意?”
要求,這是在大人物眼裏的事兒。
墨白能受到玄海道主問骸的重視,就注定他不再是個人物。
所以劍流影知道,墨白的要求,不會太簡單,但他還是將冰冷的眸子看了過來,問道:“何事?”
“放了他們。”墨白笑著請求道。
放了他們……
這句話出來,。讓雙方都有些愕然。
劍流影意外,意外的是,行道岸屢次追殺他,但他要不計前嫌放過?
悲痛的元離尊者已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可是墨白出這番話,又讓他錯愕,他看向年輕的白衣,白衣還是金色的眸子讓人難以琢磨,誰都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墨白不理會,他負手對元離尊者笑道:“回去告訴越行,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在戰場上會麵了。”
“哼,你最終還是選擇加入玄海神道!”回過神來,元離尊者已經明白,語氣變得冰冷。
“這是你們逼我的。”
墨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該如何表達,或許一切都是注定,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算計,當注定,巧合,算計都亂成一團的時候,即便有心解釋,也無人願意相信了。
“墨白,今日不能殺你,來日戰場上,你必回受到製裁!”
元離尊者撂了句狠話,便帶著眾人離去了。
劍流影沒有阻攔,因為這是墨白的要求。
墨白很欣賞劍流影的作風性格,所以道:“這次多謝你,我們去玄海神道吧。”
“嗯。”
淡淡點頭,劍流影不再理會身旁的屍體,轉身化作流光,帶著眾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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