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岸如今勢力壯大,為何還不出手阻邪禍?”劍孤寒不解問道。
“嗬!”墨白聞言,卻是不屑一笑,道:“這行穀主怕是早有了其他心思。”
“何意?”兩人均是一怔。
“玄海神道勢力龐大,行道岸聯合眾人,明麵是對抗,實則隻聚眾人之力自保罷了。”墨白搖頭歎氣道:“這行穀主,也絕非能行大事之人!”
月墟子,劍孤寒聞言恍然。
月墟子為難道:“但如今我月墟洞也難以抗衡玄海神道,如今這裏是唯一棲身之所啊!”
正話就見,遠處流光飛逝,度極快,白芒落地後,劃出身穿青衣的年輕劍者,是葉隱。
葉隱走上前,朝月墟子微一拱手,笑道:“前輩,師尊有請。”
月墟子見狀忙起身相迎,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他走至身前,笑嗬嗬拱手道:“多謝友了。”
“前輩折煞晚輩了。”葉隱也十分客氣,畢竟那些寶物讓他有所精進,這都要拜眼前老者所賜。
他笑道:“師尊日理萬機,專注玄海神道之事,實在無暇分身,一有空,便讓弟子來請前輩過去了。”
“那真是多謝,還請友前頭帶路。”月墟子感激道。
罷,他朝劍孤寒,墨白微使眼色,兩人會意,便一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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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穀內,四通八達,錯綜迷離之地形讓人頭暈目眩,加上其中陣法加持,更顯穀內神秘。
偶有紫煙彌漫,偶有雲霧繚繞,偶有仙草四溢,偶有宮闕林立,一路行來,三人都為行穀所震懾。
似看出三人震驚神色,葉隱頗為自得,笑道:“行穀乃是師尊數千年來的心血,內中陣法多布,不知情人闖入,輕則迷失方向,重則誤入禁地,被陣法鎮殺,對穀內眾人安全有了一定寶藏,這條來時路,三位可要記得清楚,以免出現差池。”
“這是自然。”月墟子笑嗬嗬點頭道。
一路穿越山廊,來至一處高峰下,高峰足有千丈之高,其上有氤氳紫氣環繞,宮闕林立,若隱若現,宛若仙宮。
越過三千石階,方才到達山巔雲海。
而在山峰上,有宏偉大殿屹立不朽,龍柱撐,昊陽神輝普照之下,更添壯闊浩瀚。
廣賢殿!
這是諾大宮殿名諱,殿門大開,內中已有不少人等待,隨著月墟子等人踏入,大殿內,陷入短暫寂靜。
“師尊,月墟子前輩來了。”葉隱朝前方負手而立的中年道者微一拱手,恭聲道。
“好,你先退下吧。”中年道者揮手,葉隱恭敬退出大殿。
而此時,中年道者也轉過身來。
墨白凝眸,心打量一眼,就覺眼前道者氣態非凡,威嚴至極,一身修為難測,和顏悅色當下,更添心機莫名。
中年道者名為越行,行穀,便是以他命名。
聽聞活了數千載,更參與昔年三道六界之戰,也曾斬殺不少六界妖邪,堪稱絕頂高手,他一襲紫色道衣,須潔白,頭束道髻,更添出塵之姿。
見月墟子踏入大殿,月行嘴角含笑,微一拱手道:“近些日子,事務繁忙,冷落道友,還望莫怪啊!”
“哈,穀主多慮了。”月墟子並非三歲孩童,客套話自也不當真,精通世故的他拱手歎道:“月墟洞被玄海神道攻破,老夫慚愧,隻得帶人來行道岸投靠,多學穀主收留啊!”
豈料,越行聞言,佯作不悅,擺手道:“道友這話的嚴重,咱們是同修,又是正道一脈,理所應當,此行穀便是道友今後之地,你大可放心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