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他知道人皇意思。
“朕希望你能在朕離開之後,坐鎮皇城,確保九龍之氣不出現意外,否則……”
人皇沒有繼續下去,但墨白已經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他深深吸了口氣,凝視人皇,拱手沉聲道:“微臣會保住九龍之氣不失。”
短短幾個字,卻盡顯決心,人皇知道,墨白不會失信,他也放心了,叮囑道:“大周皇城,朕便交於你,時候不早了,你可借由此地修煉,穩固境界,切記,不許任何人知曉,哪怕皇後也不例外。”
為何要防著皇後娘娘?
墨白心中疑惑,但看人皇鄭重模樣,不似玩笑,他也點頭道:“吾皇放心,墨白知道如何做!”
“很好,那朕便去赴約了。”
鬆了口氣,人皇滿意點頭,負手轉身刹那,身形便化虛無,轉瞬消失不見。
諾大秘境內,隻餘下墨白一人。
他不再多慮,閉目凝神,安靜鞏固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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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後花園內,六皇子姬祥,七皇子姬越兩人坐在涼亭中,姬越露出不爽之色,想起大殿上的情景,他便不悅,一個雙腿殘廢的白衣少年,竟讓他在父皇麵前受到責難,心中十分不悅。
“哼,真該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姬越怒容不減,冷哼一聲道。
“不可啊,七弟。”
姬祥聞言,見姬越戾氣很重,忙擺手勸阻道:“父皇已經言明,年輕神策掌有生殺大權,即便皇族也不例外,他若想殺你,易如反掌。”
“六哥,你的膽子太了吧。”
姬越見姬祥一臉緊張,出言譏諷道:“眾多皇子中,六哥你膽子最,此事吾不讓你參與便是,但這口氣吾吞不下,一定要讓墨白嚐些苦頭。”
“可……”
“皇後娘娘駕到。”
就在姬祥欲要繼續勸阻的時候,突然傳來尖銳拖長的太監聲音,他忙抬頭去看,就見遠處青石道上,皇後娘娘在兩名宮女的陪同,緩步往涼亭中走來。
待得皇後娘娘走近了,兩人忙起身跪拜:“恭迎皇後娘娘。”
“起身吧。”
皇後娘娘走上前,露出和顏悅色,親自將兩人扶起,笑道:“你二人久居皇族宗門,不問朝中之事,本宮近些日子也頗為忙碌,倒是冷落了你二人。”
“不敢……”
兩位皇子有些受寵若驚,他們皆是人皇子嗣,但出自不同嬪妃,而且因修煉緣故,他們的母妃早已老去,平日裏也不與皇後娘娘親近,突兀出現這一幕,讓兩人頗為不適應。
“你二人無須拘謹,咱們是一家人,坐吧。”
皇後娘娘不以為意,盡量表現出為人母的和藹之色,拉著兩位皇子坐在了涼亭內,美眸裏露出哀傷道:“你二人也修煉近百年,如今修為臻地神境,是難得的高手,可惜吾兒前些日子被逆周勢力暗算身亡,不然你們兄弟幾個倒是合得來……”
“娘娘節哀,吾也聽聞大哥之事,此次父皇赴戰約,定會讓逆周勢力付出代價!”
姬越與姬雲關係頗為親近,兩人在皇族宗門也互相照料,後聽聞其討伐逆周勢力,不幸敗亡,一時間也難以接受,但他相信,以父皇之能,足以對付魔武皇了,更何況,父皇身邊尚有高手隱匿,他十分放心,隻得出言安慰皇後娘娘。
“嗬嗬……”
皇後娘娘苦笑,歎聲道:“當初墨白被封神策侯,雲兒曾親自去府上找過他,並向其請教擊潰逆周勢力之法,不曾料,即便如此,也難逃此劫。”
“墨白,又是墨白!”
豈料,姬越聽聞與墨白有關,猛地起身,冷哼道:“這子,吾越看他越不順眼,沒想到,大哥之死,與他也有關聯!”
“七弟,胡言亂語些什麼。”
姬祥聞言,忙出言斥責,生怕這些話傳到了神策耳朵裏:“大哥之死,吾也很傷心,但這與墨白有何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
姬越聞言,眉頭一挑,不悅道:“若不是他指點大哥,大哥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身亡,所以這絕對與墨白脫不了幹係!”
姬祥聞言一呆,有些無語,他怎麼也想不到姬越的想法會有這麼極端。
不過沒有辦法,畢竟,隻要看對方不順眼,哪怕他作件好事兒,都會覺得這是在做戲,更何況生性高傲的姬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