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環繞周身,轉瞬昏迷。 Ww W COM
血紅,紅如血,甚至攜帶絲絲血腥氣味。
“皇月血脈!”
魔夜聲音微微變化,他不遲疑,身形瞬閃,來至姬問雅身前。
沒有靠近,因為那血氣恐怖,強大如他也不敢近身。
他看向幽玄之主:“事情已了,吾要帶此女回去。”
“自然。”
沒有阻攔,或者,這隻是個騙局。
騙的是白衣,倒落血泊的白衣。
“告辭。”
得到答複,魔夜不再逗留,揮手間,魔氣包裹姬問雅,旋即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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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倒落塵埃,雙腿殘廢,隻餘殘軀,這一生,當真要落寞下去?
漠刀,血毒老祖一旁靜待後續展,對白衣舉動很震驚。
神州大地,強者爭鋒,弱者終究隻是犧牲品。
為何,本該前途無量,卻自斷生途?
不解,血毒老祖不解,漠刀不解。
幽玄之主沉默。
倦九霄沉默。
白衣艱難抬頭,看向金衣道影:“帶我離開。”
“好!”
回過神來的倦九霄重重點頭,心頭被莫名情緒感染,他走至身前,扶起墨白。
染血的人,不能再站立,或許一生都如此。
但攙扶的人,不會放手,同樣一生都如此。
“你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倦九霄露出笑容,很勉強,勉強的幾乎看不出是笑。
“明白嗎?”
自言自語,意識模糊,墨白也勉強地笑了笑:“解藥拿到了,姬問雅安全無慮,這就足夠了。”
他一生,最怕的是人情,最難還的也是人情。
“離開!”
微微一怔,倦九霄會意,旋即化光而行,離開外方山。
“我們不追嗎?”
目視流光遠去,回過神來的血毒老祖快步走上前。
他不放心,詢問幽玄之主。
負手而立的黑影,周身圍繞黑氣,他沉默不語,任憑墨白離去,半晌才笑了笑,笑得有些殘忍:“本座話算數,三招過,解藥給他,自斷雙腿,放姬問雅生路,但山下的血魔,究竟能否讓路,本座就無須過問了。”
血毒老祖聞言一怔,旋即醒悟。
險些忘記靜默以待的血魔,那名來自修羅血海的可怕強者。
他放心了,沉聲道:“那這次墨白插翅難飛了。”
“嗬……”
輕笑一聲,幽玄之主轉而看向漠刀。
漠刀不語,似心有思緒。
“漠刀,怎麼,方才墨白給你觸動很大?”
漠刀聞言,回過神來,就見幽玄之主盯著自己,那一雙混沌眸子仿佛看透人心,讓他心中驚懼。
“不……屬下不敢。”
漠刀拱手,恭敬回答。
“最好如此,莫要忘記你之身份。”
幽玄之主聲音沙啞,揮手道:“離開吧。”
“是。”
猶豫一下,漠刀拱手應下,三人化作流光,消失在外方山。
良久,風拂過,為再次經曆大戰的舊地覆上一層薄紗,帶著鮮血,帶著人情恩義,掩埋刻下痕跡。
那一道劍痕,做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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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中,流光疾行,金芒破空,度快到極致。
“撐住,吾會救你。”
不多言,倦九霄要帶墨白往安全地界,治好他殘廢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