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黑袍老者轉身,居高臨下,俯瞰野景狐,魔刀指在他的靈處:“現在,投降,加入魔幽,可免一死!”
陰鶩,桀驁的語氣讓人不悅,但他又話的本錢,鍛魂境的修為足以讓在場眾人絕望。
“難道我輸了嗎?”
野景狐即便被重創,他嘴角溢出殷紅鮮血,依舊露出平淡,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呃……”
他勉強撐持起身體,目光遙望北方,那是墨白,君鳳塵,文抱劍,南成濟,四人離開的地方,心中充滿了疑惑:為何還不回來?
“你真要以死相拚嗎?”
黑袍老者皺眉,言語森冷,他不明白,為何大好前途要放棄,偏偏自尋死路:“你這等驕,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自掘墳墓,太可惜了!”
“可惜嗎?”野景狐聞言,突然覺得有些耳熟,好像之前也有人這般過,他曬然一笑:“人生世事無常,野景狐不是什麼好人,但極為守信,既然答應要護住這裏,就不允許有失,所以,繼續吧……”
他咳出一口鮮血,灑在地麵上,觸目驚心。
一幹皇城子弟看在眼裏,突然義憤填膺。
憑什麼,憑什麼要躲在後麵,讓一個酒鬼替自己搏命,而身為才的自己卻要祈禱,將生存希望寄托給一個酒鬼。
越想越是憤怒,魔幽勢力橫行北荒,是大敵,現在將自己等人視作砧板魚肉,不可饒恕。
“野景狐,我欣賞你,但不代表你決定我的生死。”
有一名紫衣少年站出來,他眉清目秀,雙眸清亮,有鍛靈境一重的修為,是才之列,他手中有一杆玄鐵神槍,釋放玄異光彩:“我名為華清,乃是華盛侯之子,今日,我與你一同。”
他長槍遙遙一指,指向虛空屹立的黑袍老者,即便相差太多太多,他依舊無懼,眸子中戰意凜然:“老家夥,即便是死,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就憑你?”
黑袍老者露出不屑之色,一名鍛靈境一重而已,翻手間,便可覆滅。
“還有我。”
這時,突兀地,又有一名年輕劍者走出,他一襲青衣,年紀不過二十歲,長得俊朗,嘴角含笑,凝視黑袍老者:“葉非,北鼎侯之子,鍛靈境二重,同樣領教!”
又是一名年輕才俊,而且是北鼎侯之子,頗有分量,讓黑袍老者皺眉。
北鼎侯掌管北荒王朝北部,是有數的名門望族,其父北鼎侯修為絕巔,甚是少見,幾乎與聖君侯不相上下,這是他的子嗣……
若是普通鍛靈境二重,黑袍老者完全不需要任何情緒波動,但北鼎侯就要考慮了,如果將之擊殺,引起其父侯怒火,恐怕會給主上帶來麻煩。
然而還不止於此。
“風軒逸,風神侯之子,鍛靈境二重,也來請教。”
一名白衣少年站出,沒有任何武器,但往前踏出一步,淩冽風勢隨之而動,即便隻有鍛靈境二重,也不容覷了。
風神侯……又是一名重量級的侯爺。
接二連三,越來越多的王侯子弟站出,多是鍛靈一重,二重的境界。
他們一同站出,雖然構成不了威脅,但其身後父侯的勢力,都讓人心驚。
他們踏出陣法,來至野景狐身後,各自釋放氣息,與黑袍老者對抗。
“北荒王侯子弟,還沒有這般不堪一擊。”
這時,遠處,又是一道流光落地,一身染血的南成濟出現了,他眉頭緊鎖,氣息變得恐怖,竟然達到了鍛靈巔峰境界。
“你……生了什麼?”
人們注意到南成濟的氣息變化,而且原本白衣,此刻都被鮮血染紅,手臂上血肉模糊,像被利爪擊傷。
離開不過幾個時辰,他從鍛靈境五重,竟然直達巔峰境界,眾人駭然,望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質疑。
南成濟不理會,他神情冷漠,體表氣息極度不穩,甚至還有要突破的征兆,他凝視黑袍老者,聲音變得憤怒:“我來會會你!”
罷,他騰空而起,釋放體內氣機之後,虛空為之扭曲,更加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