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私人醫院裏,閻一生緩緩醒來,臉上帶著病態的潮紅,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著鷹隼般銳利眼神的中年人,閻一生發覺喉嚨幹渴無比,便嘶啞的喊道:“水,水。”
中年人轉頭望向閻一生溫和的笑道:“你醒了啊,你別動,我去給你倒水。”中年人倒完水將水遞了過去道:“我知道你很疑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救了你,就這麼簡單。”
“那青萍呢,她怎麼樣,有沒有事。?”
閻一生一大口將水喝完用著虛弱的聲音連問三個問題,得到的回答卻是。
“她死了。”
中年人漠然的說道。閻一生心中一寒,用盡全力坐了起來,雙手抓住中年人的衣領搖晃著嘶吼道:“你能救我為什麼不救她,你為什麼不救救她!”
中年人表情還是一片漠然道:“你抓我也沒用,她死了就是死了,我也沒辦法。”
閻一生眼中一片死寂,頹然躺下。
中年人道:“想要替她和你父親報仇嗎,你怕不怕死,如果不怕死的話,我能給你指條明路?”
閻一生聽見此話麵容猙獰的說道:“我要實力,你給我實力,我什麼都能給你。”
中年人看見閻一生這個樣子眼中一片失望,隻怪閻一生怒其不爭,大罵道:“報仇需要冷靜,閻家的繼承人原來就是這樣的,你拿塊鏡子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像條喪家之犬,瘋狗!”
閻一生不怒反而淒然一笑道:“我現在不就是條喪家之犬嗎?”
“你真以為光實力就夠了,李家隨手叫來幾十名精銳拿人命填都能填死你,幾十不夠,幾百呢,你他娘的自己好好想想!”
中年人脾氣也來了,對著閻一生大吼道,鐵青著臉摔門而出。
閻一生躺在病床上,回憶就像泛濫的潮水向自己侵襲而來。
記得初識青萍的時候,是四歲多一點,當時閻一生正在和父親一起買酥糖,買完酥糖後,父親閻鴻途就讓小閻一生就一個人在小鎮裏麵玩耍,小鎮裏的人基本都認識這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閻鴻途也不怕閻一生走丟,叮囑了兩句在三和酥糖店等我回來,別出鎮子,便和同事一路上班去了。
小閻一生邊玩邊嚼著美味香濃的酥糖,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街邊,結果發現街邊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乞丐。便蹲下來拿出一塊酥糖給了那個小乞丐,小乞丐也是餓的不行,三口並兩口就吞了下去,結果嗆到了,小閻一生又去別人那兒拿了杯水給她,隻見那小乞丐眼神繼續釘在了拿一大包酥糖上,小閻一生又喂了一塊,小乞丐吃完後又盯在酥糖上。小閻一生自己拿了一塊,將那一大包全給了小乞丐,小乞丐狼吞虎咽的不過十幾分鍾一大包酥糖就這樣被消滅了。
小閻一生的小腦袋瓜兒裏壓根理解不了,酥糖吃多也會膩的,這個人怎麼怎麼吃也吃不膩,便好奇的問道:“好吃嗎?”
小乞丐點頭如搗蒜說道:“好吃,好吃。”
“可是我沒有了,你還想吃?”
小閻一生擺出兩隻空空的小手無奈道。
小乞丐眼中失望之色盡顯。
“這樣吧,你現在有住的地方嗎?”
小閻一生道。
小乞丐一下子紅了眼睛失落道:“沒有,爸爸媽媽都不要我了。”
“那這樣,等會兒我爹爹下班的時候,我跟我爹爹說讓你來我家住,這樣你也有飯吃,也有地方住了,而且我們還能天天一起玩,怎麼樣?”
小乞丐有些不好意思道:“會不會麻煩叔叔啊。”
小閻一生大氣道:“不會,我爹爹很疼我的。”
小乞丐說道:“好吧。”
小閻一生將手伸到小乞丐的的麵前道:“那我們去公園玩兒吧,反正我爹爹還有一陣子才下班。”
小乞丐伸手準備握住眼前的那隻小手,但是知道自己的手很髒,好像猶豫不決的樣子,小閻一生直接霸道的牽起小乞丐的手,說道:“走前麵沒多遠,有個公園,我帶你去哪兒玩。”閻一生卻不知道,此時那個小乞丐偷偷望向閻一生,頓時無比感動,金色的陽光撒在走在自己前麵的那個身影,仿佛那小小的身軀變的偉岸無比,映成了金色的巨人。小乞丐想道:“這應該就是之前那個黑衣叔叔說過的那個,我該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