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嫣紅的晚霞撒在一個坐落於無名小山的四合院裏,院子中央有一顆六米多高的桃花樹,旁邊還有一口深井,此時正值陽春三月,桃花怒放,桃花樹下一對少年少女。
那少年郎約莫十五歲的樣子,生的清秀俊逸,麵紅齒白,眉心還有一點朱砂痣,白玉似的臉龐卻掩蓋不住那股油然而生的出塵之意,唯有那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笑麵天生,離這座小山不過五裏左右的小鎮上,認識少年的人都讚少年天生就有福氣,將來免不了榮華富貴。少女則是平凡普通,卻有著一口溫酥軟糯的聽起來就舒服無比的聲音。
少女用溫酥軟糯般的聲音吟唱著一位已經過世已久的女星的《人麵桃花》,少年則是用二胡給少女伴奏,悠長的二胡聲,哀怨,蒼涼,絲絲縷縷.欲斷又連.如輕雲無定地飄浮。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是對人常帶三分笑,
桃花也盈盈含笑舞春風。
烽火忽然連天起,
無端驚破鴛鴦夢。
指望著劫後重相逢,
誰知道人麵飄泊何處去。
隻有那桃花依舊笑春風,
笑春風。
一曲唱罷,少年停下了手中的二胡,將頭枕在少女沒有絲毫贅肉的修長雙腿上閉目養神,體味著難得的悠閑時光,而少女則是雙手附在少年頭旁的太陽穴上,給少年輕柔的按著摩,卻還沒有唱夠,還繼續輕聲的哼著。
少年習武十載,練劍,練拳,身負複興閻家重任的他不得不整日苦練,清晨五點起床,練劍直到七點,然後立馬跑步去上學,中午回來繼續練劍,下午放學還是練劍。直到晚飯前才能難得休息一會兒,晚上還又得去練拳腳,而那少女絲毫不比少年輕鬆,甚至還更加的繁重辛苦。
此時一陣清風襲來,豔麗的桃花隨風偏偏而落。一朵桃花不偏不倚的停在少年的臉龐上,少年信手拿起桃花,別上少女的發鬢。
少女雖長相平凡,可二八年華本是佳人,在桃花的映襯下,本就青春活力的少女更添了一絲嬌媚。
輕撫著少女的長發,少年眯著眼睛說道:“青萍這麼喜歡桃花,以後叫你小桃花兒如何?”
少女撅起小嘴答道:生哥哥,你又欺負人了,不理你了。“
少年一笑用著誘惑的語氣問道:“我給你買你最愛吃的酥糖,好不好?”
聞言,少女笑著拍著手說:“好呀,好呀。”
臨走對著院子大喊一聲:“老爹,我出門逛逛,晚飯等會兒吃。”
少年牽起少女的滿是老繭的小手,推開了大門。
卻不料這一別,就是一世。
少年剛下山五分鍾左右,十多輛奧迪還有一輛卡車殺氣騰騰的停在了山下。
少年的父親身材偉岸,一張國字臉,聽見那麼多的汽車轟鳴聲,憂愁之色盡顯,歎道:“老爺子,你算的了一世,算不了一時啊,本還想等兒子成年啊,卻還是早了兩年,兒啊,你也別怪爹無情啊。”
放下了炒了一半的菜,從屋內拿了一把劍出來,打開門便大聲對山下喊道:“貴客啊,來了也不打算打聲招呼?”
隻見從車上下來約莫五十人。各個臉色冷厲手上握著寒光閃閃的陌刀。最後從車上下來一對男女,女人挽住了男的手臂下了車,男的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張如刀削斧砍般剛棱冷厲的臉龐,威猛,有力,目光如炬。女的姿色上等,眉眼清麗,身材姣好,皮膚嫩白,當的上一個美人之稱。
五十餘人慢慢的走了上山,為首一人握著清麗女子的小手邊揉捏邊說道:“跟死人還需要打招呼,閻鴻途,你老糊塗了吧,如果你還是全盛時期,我還忌憚你幾分,可當初閻家滅門之夜,你帶著剛出生的閻一生,被我家百名精銳圍攻,還被我二叔一掌打成內傷,雖然逃掉了,缺落下了病根,現在你起碼也就全盛時期的一半武力吧,你躲了十幾年,真的躲的了嗎,真當我們找不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