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20幾年的我還是第一次踏上首都B市這片曾經是天子腳下的城市,B市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繁華,火車站的人流量也是特別的多,如果以前我看到當地有人開奧迪,寶馬,瑪莎拉蒂什麼的,一定心裏多少會有點不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有沒有機會開上這樣麼好的車子。但在B市我的仇富心就不夠用了。火車站小車停放點,名車一大堆,就像魯迅先生說的,我現在看這些車也快“目不忍視”了。
眼下最困難的事情就是我個人的住宿問題,至於丫頭,她公司已經暫時安排了住的地方,她住的地方肯定不會是為一個人準備的,所以我隻能住賓館了,還好身上的銀行卡上還有點錢。
“不是說有人來接的嗎,人了?”我們瑟瑟發抖著站在寒風凜冽氣溫不知道有沒有零度以上的B市火車站前路,多麼希望革命同誌早點帶來人民群眾解放的消息。
“再等等吧,應該快來了,”丫頭在我身邊小幅度的跳動,並不停著擦著小手,“你。。。你去哪?”丫頭看到我離開原地朝著火車站售票處走去,哆嗦的問道。
“你等著,我去給你買杯熱豆漿,你先待在這,我馬上回來。”
“你快點啊,我在這沒有人擋風啊。。。”
我一路小跑著來到最近的一家肯德基快餐店,服務人員熱情的幫我推開玻璃門,站在櫃台前,我看到了一杯豆漿帶給我的壓力,“8.5元超值大杯豆漿”,好吧我身上的零錢隻夠一杯豆漿的了,我看了看肯德基裏麵正在舉行的活動,怎麼就沒有第二杯半價了?
我捧著豆漿,感受到杯子讓我的雙手漸漸有了知覺,我的手不再那麼的麻木。
“來,用手握著,喝點暖暖身體。”我把豆漿遞過去後馬上把手揣進口袋,要不然剛剛緩過來的知覺又會消失在這寒風裏。
“你怎麼就買一杯啊!”丫頭抱怨道。
“我不喝豆漿,聽說這東西對男人的某些功能不利,你自己喝吧。”我笑嘻嘻的從背後抱著丫頭說。
我從身後抱著丫頭,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怎麼樣?暖和一點了不?”
“嗯,”丫頭用手拉著我開始變得麻木的手放在她衣服口袋裏,“你把手揣我口袋吧,小心凍傷手。”
“你也喝點吧!”丫頭把豆漿伸到我嘴邊,雖然我很想喝一口暖暖身體,但剛才我已經明確的說明了自己的態度,現在我隻能再次選擇拒決。
“你喝不喝?”丫頭不依不饒的,甚至吸管都伸到了我嘴上了。
“你幹嘛啊!我說了不喝,你自己喝,不喝就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點生氣,但說完後我真擔心她會丟掉。
“哼,嫌棄我喝過的就明說啊!”丫頭突然掙脫我的懷抱,一個人站在離我一米左右的地方,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是啦,我怎麼會了,你想多了,別鬧了啦,這麼冷的天,小心冷到了。”我拉著丫頭回到身邊,準備再次把她擁入懷中。
“不是的話就喝給我看,要不然就不要碰我。”當個好男人也這麼難,實在沒辦法,低著頭喝了幾口豆漿後,無奈的說道。“這下可以吧!”
“嗬嗬,這還差不多,再喝點吧。”丫頭又將豆漿伸了過來,我發現剛才喝了幾口豆漿身體真的暖和了一些,為了身體能夠在這寒風裏在堅持一會,我又喝了幾口。
“可以了,你自己喝,我不喜歡這甜味。”
“哦!”接下來我就這樣抱著丫頭站在火車站,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輛銀白色的大眾小轎車出現在我們身邊,一位看上去跟我年紀差不多穿著西裝的男子下車來到麵前。
“你好,請問你是夏裳嗎?”男子禮貌的向我們詢問道。
“嗯,我是。”丫頭欣喜的回答道,就好像地下黨長期埋伏在敵人陣營,突然有一天見到自己的同誌一樣。
“你好,我是公司派來接你的,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車耽誤了時間,上車吧,我先幫你把行李放後備箱。”說著他就拉著一個箱子朝著車子走去,我提著行李跟在後麵。
“公司不是說就你一個人嗎,他是?”男子看到我跟著過來疑惑的問道。
“他是我男朋友,他送我來的B市。”丫頭的回答讓我很滿意,看到男子一開始的笑臉變得有點失落我就心裏暗爽。
把行李搬上車後我和丫頭坐在後排,看著車窗外麵流動的B市,感受著首都繁華後麵帶來的無形壓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睡著,在她公司同事的提醒下,我們睜開了雙眼,下了車我們看到了一棟20多層的住宅,一棟從外表看上去還算新的建築。
在男子口中我得知丫頭住在第十三層,在走進電梯時我不由得皺起了眉,不知道為什麼,坐電梯時我總是會有種不舒適感,丫頭知道我的老毛病又來了,拉著我的手,示意我沒事,有她在身邊。這多少對我的心理有點作用。我微微一笑,表示我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