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城覺得不可思議,對他道:“賢弟,他們將此書奉為珍寶,怎可能忍心毀掉呢?”
“李兄啊,此書給你們兩家帶來榮耀的同時其實也暗藏了禍患,按理說你爺爺這樣的高人在寫書時應該會想到後來的結果,可是他們既然寫了這本書,那就說明當時並沒有預測到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我想一直等到兩家交惡,圖文分家時,他們二位才有所感悟,但是為時已晚,禍患還是不可避免了,於是隻能采取一些補救措施,讓這兩本書合體時自燃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可這書怎麼會自己燃燒起來呢?”
“我剛才聞到煙氣中有硝石的味道,推測兩本書的紙張上分別塗抹了易燃的東西。而且兩本書上易燃的東西種類應該不同,分別存放時不會發生燃燒,而一旦兩書紙麵碰到一起就會引起自燃。他倆能算到四十年後這兩本書會合體,所以這個結果早在他們意料之中。”
李青城愕然站立在那裏,聽了秦煊的話良久才有所領悟。
“我聽懂你的意思了,他們讓兩家後代聚合為的就是銷毀這本書,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我們各自收藏呢,當初直接毀掉不就沒有後來這麼多事情了嗎?”
“李兄,他們沒這麼做自有其中的道理。天道循環,因果報應,凡事都是有始有終,恩怨豈能一日之內消除,機緣如果未到,書還是不能毀掉的。”
“那現在機緣到了嗎?”袁淑涵關切地問道。
“現在正是時候啊!不僅你們兩家恩怨已了,而且袁姑娘和李公子結為百年之好。前世之因,後世之果,如今一切都得圓滿,所以此書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李青城終於大徹大悟了,“佛家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原來如此啊!”
“李兄,我想前輩們之所以把書毀掉,還有另一層深意。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發展規律,王朝興衰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這種趨勢,人即使預測到了,也終究是無能為力,從這個意義上說,《推背圖》確實是多餘的。”
李青城長歎道:“聽君一言,豁然開朗,隻是可惜這世間再無此奇書了!”
“非也,不是還有那兩本假書嗎?這世上的好事者太多了,李兄,就讓他們繼續去追尋那兩本書的下落吧!你們二位今後樂得過安生的日子了。”
“哈哈哈!賢弟所言極是,與世人逐利不如潔身自好,哥哥在這莊園中無拘無束,正可逍遙快樂一世。”
秦煊又對袁淑涵道:“最近一段時間哪也別去,我估計官府很快就會調查你的下落,先躲過這陣風頭再說。姑娘,這莊園中比不上城裏熱鬧,你可要受苦了啊!”
袁淑涵連忙施禮道:“周公子哪裏話,能得自由已經萬幸,豈敢再有非分之想?我願一輩子待在這裏,種幾畝地,收獲點莊稼,做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
“李兄,我和心月告辭了,大婚的日子可別忘了請我們吃酒!”
“一定!一定!”他諾諾地答應著,又轉身去看袁姑娘,羞得她連忙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