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他叫了一聲。
“血?”段心月也是駭然,這長袋子裏難道是……
“心月,你往後站,我把繩子解開!”
她拔出長劍趕緊撤後了幾步,眼睛還始終緊盯著袋子。
繩子被慢慢解開了,秦煊把袋子口完全掀起來,模糊中看到一雙人腳露了出來。
這裏麵看來裝的是死人,怪不得要半夜抬出去埋掉,這永寧寺裏果然暗藏著殺機。
死人他見得太多了,所以根本不膽怯,讓段心月把另一端袋子口抓牢,自己用雙手抓住那人的腳用力一拖,便將整個人從袋子裏抽出來了。
這人是個男的,看樣子有四十多歲,遍體鱗傷,衣服上全沾滿了血,看樣子是剛剛受了酷刑而死。
“怎麼是個死人?”
段姑娘驚訝地喊出了聲。
秦煊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具屍體,然後就用手去摸他的脈搏,剛一碰到對方的皮膚,沒想到那隻手竟然動了一下。
“他還沒死!”
說完又輕輕把那人的頭扶了起來,好讓他呼吸順暢些。
過了來一會兒他竟然真的微微張開了眼睛,嘴唇也開始動了。
“你們……是誰?”
“不用害怕,我們都是好人,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到寺廟裏?”
他連問了兩個問題,可是這人已經很虛弱了,根本沒有力氣大聲回答。
“我馬上就不行了,所以……沒有時間回答你的問題,如果……如果你們是好人,那就幫幫我!”
“需要我們帶你去找醫生嗎?”
他下意識地想晃晃腦袋,但是因為受傷太重,這個動作也做不出來了。
“不需要……如果想幫助我,就去找一個人。”
已經不能說整段的話了,停下來使勁喘著氣。
“你讓我們去找誰?”
“你們去找袁姑娘……她有危險!求……求你們救救她!”
“她具體叫什麼名字?”
“袁……姑娘!”
意識快不行了,連秦煊的問話都聽不清了。
“她住在什麼地方?”
秦煊急了,對著他耳朵喊起來。
“她……她……會……跳舞!”
這三個字說完他就斷氣了。
“拜托!你說完再死行吧?”
無論怎麼擺弄他的嘴巴,這人也沒話了,秦煊失望地坐到了地上。
“周大哥,他死了,你再喊也沒用!”
“他說的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我問住在什麼地方,回答竟然是會跳舞,這天底下會跳舞的人多了,我上哪給他找去?”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今晚上看來沒有什麼收獲了。”
秦煊站了起來,對著地上的人說道:“兄弟,對不住了,我也很想救你,但是你還是沒熬過這一關,這看來就是你的命!”
他招呼段心月幫忙,又把這人裝到了袋子裏,然後重新紮了口按原樣放了回去。
“明天那兩個禿驢還要來埋他,如果不裝起來他們肯定會起疑!”
“你想的就是比別人周到!”
“是……誇我嗎?”
段心月經常對他冷嘲熱諷,弄得他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了。
“是誇你!”
“能得到美女的誇獎本公子這趟也值了!”
“少貧嘴了,快走!”
秦煊答應一聲,然後和她借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